可當他看到紀律面孔,整個人渾身一震,似是不敢相信,他又揉了揉眼,“紀,紀律?你怎麼,你怎麼……”
花袍與紅袍兒對視一眼。
紀律眉頭緊皺,“怎麼?我不能回來?”
說話間,門後又傳出個低沉聲音,“幹猴,門外何人?”
開門幹猴還未回話,紀律便推開門來,語帶哭腔,“師叔!是我!”
大門洞開,一位布衣中年站在門後。
見著紀律,他似是極是驚訝,唇上兩片小胡微微顫抖,“紀律?你……”他掃了紀律身後一眼,見到林火一行,“你不是隨幫主去了昂山大會,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紀律雙目含淚,“幫主,幫主他們……都被害了。”
師叔渾身一顫,“你說什麼?”
紀律站在門內泣不成聲,將事情經過說與師叔知曉。
師叔猛得一拍門柱,“黑一門!欺人太甚!”他那咬牙切齒模樣,似乎要將黑一門生吞活剝。
他伸手拉住紀律,“你先進來休息,明日我便隨你去昂山大會,將此事告知昂山眾兄弟,讓他們為我們做主!”
紀律連連點頭。
師叔拍了拍他的手掌,“你也不幫我引薦一番,你的救命恩人?”
紀律聞言一怔,趕緊擦了擦眼淚,將林火一行與師叔,一一介紹。
原來這師叔姓袁,喚作袁雨生,倒是個詩意名字。
不過,林火一行掩了自己身份,依舊拿紀浩朋友說事。
袁師叔目光掃過眾人,“原來是行腳的朋友。還得多謝諸位救了紀律性命。”說罷便是一鞠到底。
林火趕緊上前,將他扶起,“前輩切莫如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本便是江湖兒女分內之事。”
袁師叔搖了搖頭,“世風如下,如今像諸位這般仗義少年,真是越來越少。”稍微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如今日便住在我‘花燭幫’,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也算是感謝幾位救命之恩。”
紀律在一邊幫襯,“諸位一定要留下!”
林火正想拒絕,身後花袍卻上前一步,“可有好酒?”
袁師叔哈哈大笑,“好酒好肉管夠!”
花袍眯起雙眼,抓起林火手腕,就往院裡走去,“還不快些謝過袁前輩!”
林火無奈,只能任由他牽入院中。
夜宴,眾人滿飲,賓客皆歡。
袁師叔更是連連勸酒,林火一行卻之不恭。席間,林火提議與“花燭幫”同去昂山大會見識一番。
袁師叔滿口答應。
深夜,夜宴散去。
林火幾人各回廂房,安然入睡。
夜半,無星無月。
袁師叔出現在廂房之外。
身後緊跟幫眾,各個刀劍出鞘。
月在雲後,袁雨生面色難明,他抬起手臂,猛然揮下。
幫眾沖向廂房,磨刀霍霍。
卻,房門大開。
一絲月光,照著花袍嬉笑眼眉,“你們也來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