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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飄雪,孟然之目送傳信兵進入主帳,轉身撩開門簾,回到自己帳中。
圓帳中央燃著炭盆,火炭旁有一壯漢,鋼針般絡腮胡,手裡攥著一節木棍,面上憂心忡忡,“有什麼事?”
孟然之笑著搖頭,“純哥,這都幾天了,你還這麼緊張。赤娜公主要是想對我倆不利,早就已經下手。你當憑你一人,真能讓我倆全身而退?”
那壯漢喚作孟純,乃是孟然之族兄。
孟純將木棍倚在床邊,“咱們兩人,確實無法脫困。但我已答應林叔,必定送你回家,哪怕只有你一人。”
孟然之心中感動,這孟純大他一歲,從小便和他一起長大。小時候,因為孟然之棄嬰的身份,沒少受到其他貴胄欺辱。孟純自始至終,將孟然之護在身後。兩人沒少一起捱打。
而後孟純更是拜求名師,跪在門前三天三夜,終於入得門楣。苦修多年,只為替孟然之遮風擋雨。
可惜他性格嫉惡如仇,暴烈性子難以自制,終是傷了人命。
孟林將此事按下,孟純卻不得不背井離鄉。離了王城,去孟氏祖地避避風頭。
而這次知曉孟然之孤身赴險,他立即自告奮勇,與孟然之一同北行。
往事如煙,兩人雖非血親,勝似血親。
孟然之在床邊坐下,“純哥的本事,我自然相信。不過你也得相信我,是不是?”
“我當然信你。”孟純甕聲說道:“我只是信不過狄狗。”
孟然之趕緊按住他嘴,“隔牆有耳。”
孟純揮開他手,悶悶不樂:“我們在這鬼地方已經呆了四天,那狄……國公主,見都不見我們,就把我們晾在一邊。這伊世羽的計策,到底行是不行。”
孟然之微微一笑,“與計策成功與否相比,我更擔心你拆的那根棍子,會不會讓這軍帳塌了?我可不想睡上一夜,第二天便被北風吹得見了閻羅。”
孟純將床邊木棍踢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進帳所有兵刃都被收走,若沒一物防身,豈不真是甕中之鼈?”
孟然之笑著搖頭,“我們能入得軍帳,這計策便成了大半。”
“啥?”孟純不解問道:“這就成了一半?”
孟然之索性臥在床上,望著帳過,我們為何而來。”
孟純坐在床邊,“這些陰謀算計,可不適合我這粗人,我只要保你周全就行。”
孟然之抿嘴一笑,“戰場勝負,從古至今皆非一戰之事。”
孟純搖頭不解,“打仗還不簡單?幹掉狄軍,就是勝利。”
孟然之無奈搖頭,“軍隊只是其一,軍隊之後還有什麼?財團,政客,民心,權利爭鬥,戰場處處皆有,或虛或實。若是隻知著眼一處,只會滿盤皆輸。”
孟純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這麼說,光打仗還沒用了?”
“不是沒用。”孟然之坐起身來,“但不是全部。”
“還是不懂。”孟純疑惑地看著孟然之,“這和我們此行有何關系?”
孟然之並不厭煩,“你可知道,我們為何不去找其他王子,而是來這找赤娜公主?”
孟純搖了搖頭。
孟然之耐心解釋,“這次狄軍入侵,兵分五路,由五位子女領軍。你也知道,所謂十萬人參戰,不過是十萬人次。不然哪有這麼大的地方,容納十數萬人同時亂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