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故土,何稱為人!忘家仇,這宗門,不要也罷!”
虞城已經收集妥當,站在大胥博身側,“九嬰,從未忘卻,這血海深仇!”
長樂天有些氣弱,但仍不放棄,“即便我們原是九族遺民,為何執迷於仇恨?人們在此安居樂業,造就天下太平,有何不可。今日你再起波瀾,又有多少人要死於非命?你可有認真想過?”
大胥博冷冷一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九大家族,為燕王鞍前馬後,奪得天下。他卻滅我滿門!我們還天下人朗朗乾坤,他們卻將我們視為不義之徒!這屈辱,如很能忍!”
他單手提劍,幽幽嘆了口氣,“這山上太過悠閑,人人喪了血性。聖賢之言,也成過耳之言。若非虞城先生告知於我真像,只怕我至今仍舊蒙在鼓中。”
“爺爺忘卻的事情,便由我這孫兒來做!我並非想要證明,我九大家族如何高人一等。我只是想要為先祖,向武家討個公道,向天下人討個公道!”
“光耀門楣,重振九大家族!告訴世人,他們欠我們的東西,終有一天,我們會親手奪回!”
“當然。首先……”大胥博揮劍上前,“得去了九霄,這塊腐肉!”
戰局再起,林火聽到身後兵刃相交,“叮當”亂響。
他已是無暇他顧,將紅袍兒拉到身後,準備迎敵。
洪波刀刃又到面前。
林火這次看清,洪波刃上盡是鋸齒,若是劃到身上,必是皮開肉綻。
這種陰毒兵刃,江湖上層出不窮,但也從另一面看出,洪波並不強!
之前虞城稱被洪波擊退,此刻看來,根本就是演戲。他哪裡有一流巔峰,最多是與林火伯仲之間。
兵刃相交之際,林火還能思考,便是最好佐證。
斜劈頂開刀刃,千磨順著刀脊,斬向洪波手腕。
經過聞天一戰,林火已經再有領悟,劍法不止“刺”之一道,靈活應用,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誰知洪波竟然撒手棄刀,
林火原以為一斬落空,正待變招,劍卻拔不回來。
定睛去看,洪波手腕與刀柄之間繫有一條鐵鏈,方才鬆手,轉腕一扭,便鎖住千磨利劍。他右手扣住千磨,甩開左手衣袖。
袖箭!
距離極近,林火只看清箭上油綠毒漬,箭頭已到面前。
林火即刻側身,毒箭擦著發梢略過,劃斷幾根發絲,留下腥臭氣味。
洪波再次搶攻,拉緊鐵鏈,將林火拽近身邊,左手再甩衣袖,掌中落入一柄匕首。他將匕首反握,順勢撩向林火脖頸。
真不知他袖裡,還藏了多少兵刃。
林火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運起真元,“當!”的一聲,掙斷鐵鏈。
洪波收力不住,向後退了半步,“真元?”
林火危機暫解,顧不上搭話,又要再戰。
卻聽到紅袍兒呼喊,“接劍!”
林火餘光撇去,見到山師陰站在林邊,奮力拔出一把長劍,直拋過來。
伸手一撈,長劍入手。
竟是一柄青銅劍。青銅制劍,質地堅硬卻脆,長則易斷,多是不超兩尺。可林火手中這把,竟有三尺長短!
無暇感嘆司空家技藝精湛,林火舉劍反擊!
反手刺出千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