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趙厄塵跳了起來,“你刺傷我,一句誤會,就打發了?”
林火冷冷看他,“那也是你先行動手。難道要我坐以待斃?”
趙厄塵破口大罵,“你這目無尊長的狗東西,就應該……”
“厄塵!”虞城沉聲喝道。
趙厄塵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虞城瞪著他,正色說道:“門規第十條,口出惡言,傷及同門,記得自領十鞭處罰。”
“我……”趙厄塵還要說話,見到虞城目光,低下頭去,“趙厄塵甘願受罰。”
山師陰在林火耳邊,輕聲說道:“這虞城,倒是好手段。他這是要各打三十大板?一句‘胡鬧’把花袍二人摘了出去。而趙厄塵又已經認罰,我們認還是不認?”
林火低聲回應,“你我並未犯錯,為何要罰?”
“權謀之道,在於權衡,在於服眾。”山師陰勾了勾嘴角,“你不要說話,我來應對。”說罷,將林火微微拉到身後。
虞城望向山師陰,“山師師弟,你們今夜到此,又是為何?”
山師陰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虞教習,可知世上最珍貴的是什麼?”
別說虞城,在場所有人都腦袋一蒙,這是要做什麼?
山師陰卻面色無比嚴肅,聲音異常誠懇,“當然是愛情!”
“噗!”姜杉將酒全部噴在地上。
林火呆立當場,山師陰這是瘋了?
虞城也被嗆得不輕,一時沒有反應。
山師陰卻已朝向眾人,高聲說道:“我們今夜來到這裡,不是為了私利,不是為了嚇唬方師姐,更加不是為了殺人越貨,我們是為了我們的至交好友!”
“白潤!”
林火以手遮面,無言以對。
“哈哈哈哈哈哈……”花袍和呂烽直接笑出聲來。
南柯姑娘,也是掩嘴而笑。
周遭同門中人,超過半數忍俊不禁。
想來,白潤醉酒一事,已經人盡皆知。
林火知道山師陰用意,想要轉移眾人視線,避過責難。可……白潤師兄……
算了。
林火心中暗嘆,今夜過後,可得好好跟白潤師兄賠罪。
所有人都在笑,虞城也是面色古怪,唯有山師陰,仍舊一本正經,“白師兄昨夜唐突了師姐,深感後悔,今日更是被師姐拒絕。他現在羞憤難當,借酒澆愁,人比黃花瘦。”
說到這裡,山師陰竟然還紅了眼眶,“我們作為兄弟,怎麼能見他這般憔悴!所以才想來懇請方師姐,再給白師兄一次機會。卻沒想到方師姐,早已心有所屬,竟然在此等人。唉,也真是‘我本將心向明月,明月無心照溝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