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師陰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三人不再說話,深入花徑,不久便見一襲黃裳,倚樹而立。
黃裳仰頭遙望明月,月光傾灑籠罩黃裳。
山師陰給南柯與林火,使了個眼色,“我去問問。”
南柯不悅,“你不覺得,姑娘之間,更有話說?”
山師陰輕蔑一笑,“你?兇巴巴的姑娘,也算姑娘?”
南柯皺眉,“那也讓林火去,你這登徒子,可別唐突了人家。”
“他?”山師陰搖了搖頭,“一根木頭,他見著姑娘,話都不會說。”
林火大窘。
三人還在爭論,面前已有變化。
“你來了?”黃裳似是聽到聲響,轉過身來。原是面帶笑意,可她見到林火三人,臉面一僵,“你們是誰?”
“方師姐,不要緊張。”南柯立即挺身而出,“我們也是九霄門人,只是問幾句話。”
方柔嘉卻不這麼認為,她似是怕極,連連後退,“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南柯趕緊解釋,“師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
“不要過來!”方柔嘉抱著胳膊,似是受驚的幼兔,惹人憐惜,“我從未見過你們。你們鬼祟跟蹤於我,肯定不安好心。”
她似是想到什麼,臉色大變,“難道是你們?是你們劫了牢獄?你們是黑一門的殘黨!”
山師陰無奈搖頭,與林火低聲說道:“女人啊,有時候就是不能和她們講道理。”
“啊?”林火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愣著幹嘛?”山師陰挑了挑眉,“先擒下再說。”
林火腦袋發蒙,連連搖頭,“我不打女人啊。”
山師陰無奈扶額。
前邊南柯已經接近黃裳,她也知道,方柔嘉似是受驚過度。
想來也是,大晚上的,三人尾隨一孤身女子,又是這敏感時期,問誰不害怕?
不如先擒下對方,等她冷靜下來,再行問話。
想到這裡,她已在柔嘉身前兩步,突然縱身,一招握腕擒拿,將方姑娘按在身下。
她剛準備再次開口,卻聽到一聲斷喝!
“你們在做什麼?”
又有三人,儒衫挎刃,從花徑來路冒出頭來。
林火定睛望去,雙眼一眯。
“趙厄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