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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說,人的肉體即便被禁錮,他的思想依舊自由。
他能夠幻化成風,穿過大街小巷,穿過山嶽江海,翺翔於九天之上。
去看最瑰麗的絕景,去吻最美的女人。
然而,他卻無法觸碰。
他依舊被困在原地。
有人問紀浩,為什麼要加入黑一門?
他回答說,因為自由!
不受規則束縛,不受準繩鉗制,不受世俗眼光。
是的,當他第一次刺殺,第一次拿到賞金,第一次花天胡地,他自認為找到了他要的自由。
後來,他才知道,這不過是另一種囚禁。
陰影,是他行走的風衣。
孤獨,是他下酒的佐料。
日出,只是夢醒時分的奢望。
入得黑一門,所謂光明,便是可望不可及。
回首去望,那個最愛的姑娘,是否還在家鄉等他?
家中老母,是否還在倚門眺望?
父親是否還在生氣,氣他一聲不吭,離鄉背井?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看,不敢回家。
所以他喝更多酒,睡更多女人,殺更多人,掙更多賞金,他將一半賞金寄回家中,囑託弟弟好好念書,未來光耀門楣。
而他,沾染鮮血,倒在一條又一條暗巷,舔著自己的傷口,看沾血的家書,邊哭邊笑。
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要繼續下去?
也許,他就是在等今天。
束手就擒的今天,失去自由的今天,一切終結的今天。
鐵銬,腳鐐。
發黑石牆,狹小木床,鐵欄後唯一的窗,唯一的光亮。
被呂峰生擒,關入九霄牢房,到了今天,他只覺心中平靜。
在這裡,他失去自由,也重獲自由。
他接了任務,追殺山師家少主,失手被擒,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他只是在等待宣判的那一刻。
死,應該是唯一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