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趴在大堆紙張中醒來,恬蜜月第一個反應就是沖到床邊。
她的單人床榻上,略顯擁擠地蜷著個青衫男子,他雙眼緊閉,睫毛濃密細長,薄唇隨著呼吸微啟,一如孩童般貪睡。
恬蜜月輕吐出一口氣,忽地又皺眉,昨夜她親手給夏夜蓋上的薄被怎麼不翼而飛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坐的椅子夏,棉被圍了一堆,難不成是昨夜她睡著以後,這臭小子又把被子給她蓋上了?
嘆口氣,她把尋月叫了進來。
尋月端著洗臉水盆進來,正瞧見榻上睡著的夏夜,一驚之下險些打翻水盆。
“皇上?”她驚愕。
恬蜜月接過她手裡的水盆,瞥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拉出門輕聲吩咐。
“你去做些溫補的粥湯過來,這臭小子身體還沒好。”
尋月應了一聲,眼珠兒突然轉了轉,臉上掛著一抹狡詐的笑容,“那我要不是要去買些虎鞭,牛鞭啊什麼的?”
恬蜜月一愣,待回過神來,面上已經通紅一片,“連你也取笑我是不是?找打吧?!”
“啊?”尋月嚇得倒退一步,臉上無辜至極,心裡卻笑翻了。
恬蜜月瞪著她,忽地挑了挑眉:“嘿嘿,親愛的落花,我相信你知道該做什麼的?早點回來哦,我等著你。”
不好,玩笑好像開過頭了……
看著恬蜜月那一臉狐貍的笑容,尋月怔了怔,轉身就跑了。
恬蜜月推門回到房中,卻見夏夜已經起身,正端坐在輪椅上,笑吟吟地看著他。
難道剛才外面的話他都聽到了?練武之人耳力都超級好,恬蜜月知道夏夜一定是聽到了。不自在的幹咳一聲。“你覺得身子如何?”昨夜無遮無蓋的,不知道會不會著涼?
“再好不過了。”夏夜好整以暇地回答,一雙黑眸鎖定了她,毫無顧忌地貪看。
恬蜜月別過頭:“你要起來怎麼不叫我?自己從床上移到輪椅上不辛苦嗎?”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夏夜移到床上的。
她心中忽然一動。
如此說來,昨晚他幫她蓋被,也是要先上輪椅的,可是照他那行動不便的樣子,怎麼可能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轉動輪椅呢?況且現在的他一派閑適,絲毫沒有辛苦從床上爬下來的費力痕跡。
難道他那樣辛苦其實是演給她看的?
恬蜜月轉過臉去,狐疑地眯起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