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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影忍著痛, 咬緊牙關,雙手交錯方向拼盡了全力……
如果,她能逃出生天, 也要一輩子背負這個夜晚的血腥了吧, 會後悔嗎?不,總比任人宰割強。
這些念頭白駒過隙, 其實不過是幾秒之間的事。
趙影身子拼命朝後仰,與那人角力, 而那人手中的匕首漫無目標地胡亂向後紮去。
一刀深。
一刀淺。
連趙影都不知道自己腿上究竟被劃了多少道口子。
眼淚撲簌簌地掉, 一口氣卻始終憋著, 不敢松勁,她很清楚只要讓這人掙脫了,下一秒自己就會被捅成馬蜂窩。
不是他死, 就是她亡。
忽然,一聲突兀的木倉響,子彈擦著他們身邊不遠處的船舷而過,磅的一聲, 驚得兩人俱是一怔。
因為殊死搏鬥的關系,趙影和那人一樣,根本沒有注意到, 此刻近在船側的船隻到底是什麼時候靠近的。
那是艘能容納十來人的小型快艇,剛剛朝他們開木倉的人此刻正站在船頭,整個人都隱蔽在船艙的陰影之中。
這麼快就到了嗎?
趙影前心後背都是汗,疼痛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閾限, 那條傷痕累累的右腿彷彿已經不是她的,手臂上的力氣也越來越不濟。
怕是……逃不掉了。
在被身前的人反身以胳膊壓住喉嚨,匕首的寒光近在眼前的那個瞬間,趙影恍惚地想,她終究沒有能看到陸靳泓凱旋的那天,終究……沒能為他披上白紗。
就在匕首要刺進她喉頭的最後一秒,鄰船的那個人竟又二度開木倉!
目標居然是那隻持匕首的手腕。
金屬利刃頓時掉落在地,那個騎在趙影身上的男人也立刻捂著手腕跌坐在一旁。
“boss要求貨物‘毫發無損’,你沒有聽見嗎?”
直到此時,開木倉的男人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英語,低沉而富於磁性,高高在上之餘帶著不容反抗的權威和冷漠。
本來已經意識渙散的趙影,忽然重新睜開了眼,掙紮著,朝向那人的方向看去——
他正從陰影中走出,月色下,男人輪廓鮮明的面龐,讓她幾乎懷疑自己是失血過多産生了幻覺。
他一首擒住船舷,長腿輕松地跨過欄杆,躍上了趙影所在的小船,一腳將地上的匕首踢開,對正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腕哀嚎不止的男人冷冷地說:“貨物搞成這個樣子,廢你一隻手,留你一條命,你該謝我。”
坎鐸男人匍匐在地,敢怒不敢言,似乎真的受到天大的恩賜一般。
蜷縮在角落之中的趙影,松開捂著腿上汩汩流血傷口的手,想揉一揉眼睛,確定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幻象,可是手上的鮮血沾到眼睛上,立刻使得視線上如同蒙了上一層血霧,什麼也看不分明。
“陸,”從鄰船上傳來嫵媚的女聲,用似笑非笑的語氣說,“還耽誤什麼?快把‘貨物’帶過來啊,boss還在等著呢。”
“知道了。”他一邊應聲,一邊向趙影所在的角落處走去,卻在終於看清全身是血,蜷成一團的女孩的那一瞬,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
“陸靳泓——”那女人款步踏上船沿,露出一頭金色的卷發和狹長的眼,正是奧娜,唇邊掛著一抹嘲弄的笑,“怎麼?難道對boss帶給你的驚喜不滿意嗎?”
“……怎麼會呢。”陸靳泓聲音平板得不帶一絲情緒。
沒有人能看見他額頭凸起的青筋,和起伏的喉頭,更無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向匍匐在腳下的男人開木倉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