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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壞笑,讓翠翠覺得自家大小姐,有的時候還是很邪惡的。不過,比起那些人,她又覺得自家的大小姐,要可愛很多。雖然壞,卻壞得讓人恨不起來。
“翠翠,你讓人去跟我爹爹提議,就說我覺得長姐也到了該獨立的年紀了。這老是在啟源閣住下去,也不好。始終是要給她單獨的院落的。否則,她將來出嫁,說起來,一直是養在母親身邊的。難免讓人覺得驕縱。”悠然這套說辭,翠翠聽了,直搖頭。
“大小姐,你不覺得你的這套說辭,也太正兒八經的了。你覺得老爺真會因此而直接將怡然小姐從劉夫人身邊奪走?”看著翠翠一臉的不可思議,悠然得意一笑,說:“你別不相信。爹爹的話,只要是我說的,他都會深信不疑。況且,我這套說辭,不是為了哄騙爹爹的好嗎?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原本,到了長姐這年紀,就該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下人。有自己的院落要打理。打理得習慣了,為將來做當家主母做好準備。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這麼養的。除非,這為人父母的不希望女兒嫁出去,是當家作主的。”
“原來如此……”翠翠頗有些不解,可還是選擇對悠然無條件的相信。轉過身來,看見鶯兒一路走來,臉上帶著一種悲壯的神情。
由於多日未見鶯兒,翠翠也是嚇了一跳,提醒悠然道:“大小姐,鶯兒來了,你看,是鶯兒誒……”
悠然冷冷瞟了翠翠一眼,冷聲道:“我看見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這樣喊起來,人家還以為我有多關注她似的。”
翠翠也來不及解釋,匆忙讓人過去將鶯兒給攔了下來。此刻,悠然坐在水榭,趴在臨水的美人靠上,遠遠看著對面的鶯兒,問道:“你讓人把她攔下做什麼?有什麼事兒,要先跟我說的嗎?”
翠翠沉重地點了點頭。“大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因為一直以來,你對鶯兒的事兒也不算太過關注。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奴婢擔心,你太過不關心,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兒就來不及了。所以一早我就已經在鶯兒的家邊上,收買了一位大嫂。讓她幫忙盯著鶯兒。偶爾也打聽一下鶯兒家的狀況。這兩日,她頻頻來找奴婢。奴婢聽說,鶯兒這幾日和那個男人走動很頻繁。如膠似漆,簡直就是形影不離啊。不過……”
聞言,悠然皺起了眉頭。“有沒有打聽到,這齊瑞究竟是什麼來頭沒有?”
“就是鄉下一個鄉紳的兒子,來京都考取功名的。似乎家裡也並不富裕,可是據那個大嫂所說,那個男子花錢還是挺爽快的。似乎也有給鶯兒買過一些貴重的首飾。每次,鶯兒總是在家裡跟她娘炫耀。但是,她娘也跟那大嫂子抱怨,說這段時間,鶯兒一分錢也沒往家裡拿。還時常開口跟她拿錢。問一下,就說反正錢也是她自己賺的。只不過是存在她娘那裡罷了。她娘說這是給她存的嫁妝……”
“說重點……”翠翠一時口快,說了那麼多,悠然卻還是聽得雲裡霧裡,懵懵懂懂的。
見狀,翠翠輕咳了一聲,繼續道:“事情就是,好像就在昨兒個上午,那大嫂子說那個男人在街上,也不知道和鶯兒說了些什麼。鶯兒一把推開那個男人,還狠狠甩了那個男人一個巴掌,然後就跑走了。回家後,躲在屋子裡,一直都沒出來。”
“還有這麼一件事?怎麼你都沒說。”悠然說著嘆了口氣,“估摸著那個男人,是發覺鶯兒的身份不對了吧。只是,他又是怎麼發現的呢?”
“奴婢也讓那個大嫂子留意過那個男人。那大嫂子說那男人有的是錢。還養著另外一個女人呢。看那女人住的地方,好像是青樓。應該是青樓女子無疑。”翠翠說這話的時候,轉頭看向了鶯兒,嘆了口氣,“鶯兒也實在是太傻了。自以為是找了一個如意郎君。卻原來是這樣的處處留情的男人。”
翠翠的話,觸痛了悠然的神經。曾經的她,就是現在的鶯兒。為了那麼一個男人,尋死覓活。如今,她看著站在眼前的,近在咫尺的鶯兒。那憔悴的臉,凹陷的雙眼。她就像是看著曾經的自己。那種痛,很深入骨髓。
良久的沉默之後,悠然對翠翠說:“讓她進來吧。聽聽她想說些什麼。”
翠翠點了點頭,正要自己出去喊人,卻是突然間回過頭,對悠然說:“忘了告訴大小姐一件事了。奴婢打聽到,那個男人似乎是劉夫人的遠房表親。曾經來投靠過劉夫人,被掃地出門了。也不知道,這件事和劉夫人,會不會有什麼幹系?”
“定有貓膩!”悠然說著,微微垂下了雙眼,“讓鶯兒進來。聽聽她怎麼說。”
很快,幾近崩潰的鶯兒,被帶到了悠然的面前。她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到了悠然的面前。悠然微微皺眉,往邊上一退。說實在的,和齊瑞有那麼一星半點兒關系的人呢。她都不想有所接觸。甚至是看著鶯兒在眼前,也聞得到那個男人賤賤的味道。悠然只道,無論鶯兒會有什麼下場,她是絕對不可能再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因為,她的身上,沾染了齊瑞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會讓她覺得惡心。
鶯兒跪下後,也不說話,只是靜默著淌著淚。翠翠見悠然不說話,就問:“鶯兒姐,你這是怎麼了?還沒說話呢,先哭了起來。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是有什麼事兒,需要大小姐給你做主的?”
“大小姐,奴婢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看在奴婢自小服侍你一場的份上。答應奴婢!”鶯兒說這話的時候,將自己地頭低了下去,磕頭在地。
“你說說看,答不答應,那是我的事兒。”悠然斜斜靠在美人靠上,看著她,紅唇輕輕勾起,冷冷一笑。“說吧,我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夠!”
鶯兒點頭,用一種毅然決然的態度,對悠然說:“奴婢求大小姐一件事。希望大小姐以左尚書千金的身份,將我許配給一個人做妾。”
“做妾?”悠然皺眉,“我雖然是尚書千金,也能做主你的婚事。可是那對方願不願意娶你,那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兒。要是那個人身份比我低,我可是要勉強人家娶你?”
“鶯兒知道。那人的身份不高,鶯兒不求做他夫人,但求做他的小妾。鶯兒也知道,讓大小姐幫鶯兒,是有點為難了大小姐。可是鶯兒,實在是別無辦法了……”
“別無辦法?”悠然故作吃驚,“那我倒是要聽一聽,你怎麼個別無辦法。能讓你愛上,並甘心做妾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悠然故意高揚的聲音,在鶯兒聽來似乎是救贖,可是在翠翠聽來,那就是一張撒開的大網。那張網,將鶯兒完完全全地籠罩在裡頭。她連掙脫的可能,都沒有。
只聽鶯兒緩緩道來。她說:“大小姐可還記得去辯論會那一日。那一日,大小姐讓我假扮你去了那場辯論會。在那裡,我跟齊瑞認識了。我們一見如故,聊得甚歡。奴婢對他也實在是喜歡。這才一直頂著大小姐的身份和他有所往來。只是,這一來二往,我們兩人都覺得情投意合。只可惜,我是假冒了大小姐的身份和他相識。在後來的日子裡,奴婢用各種謊言和他交往下去。只是,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我可能騙了他。如今,只怕是再也瞞不住了,奴婢也不想再瞞了。我答應了他,這兩天就給他一個答案。奴婢想了很久,奴婢以為他對奴婢的感情,肯定是真的。奴婢不能再騙他了。奴婢想……想……請大小姐有時間的話,見他一面,告訴他我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並希望他能納我做妾。奴婢此生,別無所求了……”
“你就那麼肯定,那個男人,會願意娶你?你也說,他和你相識,那是因為,你盯著我的身份。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只是因為你的身份才接近你的?”悠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好心地提醒鶯兒。可是鶯兒似乎並不曾領會她的好意。
悠然微微挑眉,等待鶯兒的回答。誰知鶯兒鐵了心似的,點頭的時候,都毫不猶豫的。她說:“奴婢很肯定。這麼多天以來的相交,我們聊得很來。他也說過,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才喜歡我的。他只是喜歡我這個人而已!”
“好——”既然鶯兒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悠然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想知道的,她也已經瞭然於心。想至此,悠然紅唇上揚,毫不猶豫地說,“我答應你。畢竟,你這麼多年伺候我。我能為你做的事兒,也不多。只是你要想好。你以後,絕不會後悔。若是後悔了,我可幫不了你的。”
鶯兒點頭,沉聲道:“奴婢,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