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虛假的人。她沒有掩飾這一點。
克萊爾將帶著火星的香煙踩在腳底,用手推開他,讓他們保持安全距離“克裡斯,你這樣就不酷了。”
玩音樂的人總會覺得自己很酷,在她看來,他和年少的尼克伊坎沒有什麼不同。
“我喜歡你的音樂。因為你是憤怒的。在憤怒面前,燃熱生命也不失勇氣十足。”
“你不喜歡我?”他捏住她的手腕,瞧著路燈把她拉長的影子。他將自己被少女們追捧的臉蛋往前湊。含著光看她,很少有人抵抗得了這個眼神。
“你知道嗎?我曾經看過最完美的臉,還被它蠱惑。”她整個手腕開始發紅,掏出那隻精緻小巧左輪抵住他。“我不喜歡暴力。”
他松開她,雙手投降。好吧,真是一個難搞又神秘的女人。
原本以為只是欲擒故縱卻發現她真的只想當一個旁觀者才跟著。
“你是尼克伊坎的女人?”前天的時候,他看見尼克伊坎對他們經理人說了什麼,然後她就加入了這個隊伍。而且很快和蘇珊她們混成一團。“我瞧,尼克可不喜歡你。”
那天尼克離開時的表情可不愉快,他猜測她是個被尼克轉讓的骨肉皮。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搖滾不死,那些壞東西也還維持著。
克萊爾在他拉開距離時也同步後退。“我是我自己。別好奇,o boy。”
“那你什麼時候離開?音樂節也結束了。”克裡斯被這個稱呼愉悅了,他喜歡o這個單詞,“我覺得,我應該知道。樂隊裡的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兒。”
“也許現在,也許明天……你需要我嗎?”克萊爾不喜歡尼古丁的味道,她舔舐著草莓味的棒棒糖。
“我討厭seet。”克裡斯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卻嘴上說著挑逗的話“但我喜歡你親我。那樣我會開心。”
她親過他。在遊戲裡,帶著草莓味。他想那就是她本身的味道。“我不需要你。搖滾不需要任何人。我只需要我的吉他。我的靈魂屬於我的它。”
它?那是什麼?音樂?搖滾還是吉他?
不是的,在她身陷角色之前她也以為過她的靈魂是屬於角色和電影的。但是,不是的,那段自閉教會她怎麼樣更好的將靈魂一分為二,填充角色,完整的融入角色。
清醒的控制比起命運的獻祭會更利於欺騙觀眾的眼睛和冰冷的機器。
她活著,她死去,她哭泣,她歡笑。
她還是她。她不是她。她還為她瘋狂。
“她會是什麼樣子是完全取決於我。而不是我一定得成為什麼樣子?”克萊爾幹脆坐在地上開始自言自語。
克裡斯盯住她的側臉,趁次機會開始認真的觀察她。
“你看過《泰坦尼克》嗎?”他記得在遊戲裡她問過這個問題。
他反問“那會比約翰列儂和小野洋子的故事更好?”他才不會去看那麼無聊的電影,聽說就是一個富家女和男小三相愛,結果遇上冰山其中一個掛掉的故事。
“除開男主人公都gae over這點相同,明顯沒有,電影永遠沒有生活奇妙。”
她就是這樣答的,有想法到讓他心動。
當然拋開他們兩個一來一回的對答引起蘇珊為首的女孩們抗議,那個遊戲簡直完美。
因為他知道,那個時候她是真實的,吻是真實的,回答是真實的。
“我會為你寫歌!”他大聲的說,很認真的表情。
逃出思緒的克萊爾對上他格外真摯的眼睛。聽見他說“‘鐵達尼遇上冰山,我遇到你’這句怎麼樣?”
“真是糟透了。”她一點都不喜歡。“你這樣說,只是證明我們相遇是場災難。”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寫你整個人將我迷得神魂顛倒。或者‘我是你的王子,你是避世的公主。’這樣,滿足一切女孩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