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希的好脾氣也怒了:“二長老,我以神族太子的身份命令你,即可去助廉歸星君。”饒是想撿便宜的老頭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去了。兩人聯手把混沌打得節節敗退,混沌一聲怒吼,長長的蟲子軀體又大了一倍,剛被打傷的身體居然自動痊癒了,我目瞪口呆:“這貨是不死之身嗎?”
銀兔從我背後躥到我的肩膀,再不忍心傷害混沌也告訴了我:“他的軀體不死不滅,唯有眼睛才是弱點。”
廉歸星君眸子一亮,手中血紅色的劍光刺向他的眼睛,混沌慌忙地閃避,悲傷憂愁地看著我肩膀上的銀兔,目光幽幽:“兔兔,我還會回來的。”猛地鑽到地上,空氣中的寒冷少了一半,我鑽出土希的結界,跑到師父溫暖的懷抱中:“師父,你沒事吧!”
“這混沌跑得還算快,不然今日就得在此伏法了。”
我看著說風涼話的裝逼老頭:“他的老巢就在附近,要不我帶你去。”
土希附和道:“是啊!二長老,要不你就去殲滅他吧!反正他的弱點你也已經知曉了。”
裝逼老頭目光幽幽地看著我們,冷著臉道了句:“太子無礙就好。”嗖地一聲就自個兒跑了,實在是沒有風度。
師父牽著我的手,把我們帶回了燭照書院,他說:“大雷,師父知道你被關著十分地不高興,所以才讓你去書院念書,不再像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小鳥。你要好好用功,不要再做如此危險的事情了。”
我感動地抱著他不肯撒手,還是土希把我拽開了,心情不愉地道了句:“快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師父,你先走吧!我想看著你走。”
他摸著我的頭,沒有說話化作一陣風就消失了,我眨巴了下眼睛,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師父是如何騙過大兇的,連女人的假話都聽不出來。”
土希拽著我:“跟你沒關系,走。”
我抱著銀兔,慢悠悠地走近了學院,一陣風吹來,淡淡的竹葉香飄入了我的鼻子,我轉身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身後,笑道:“果然是欺騙了大兇感情的師父。”
去了幾日的大兇之州,,命懸一線的時候我還感覺不到饑餓,如今脫離的困境,我的前胸都貼著後背了,狼吞虎嚥了幾只燒雞,才得了個四分飽,目光幽幽地盯住土希,這貨拿了件雪兔毛皮做的衣袍給我,至今我還懷恨在心,他被我盯得不好意思,把剛抓到手的雞腿往我跟前一遞:“大雷,你吃。”
我啃著雞腿,心裡很不是滋味。
土希又遞給我一杯水:“大雷,被噎著,慢點兒。”
我給他一個兇狠的目光,還未開口,他眼裡已經掛了兩顆金豆子:“大雷,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讓你涉險了,還不能保護你。”下定決定道:“你放心,以後冬天我少蓋一床被子,好好地鍛煉,下次就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冰天雪地裡了。”
我默默地啃了一口雞腿,他悲傷地嗷哭:“都是我的錯。”忍住肚子饞蟲啃他五髒廟的酸楚,正色道:“我決定從現在開始斷食,已示我認錯與懊悔的決心。”
“哦!”我眼前一亮:“真的?”見他點頭,我十分高興地把餐桌的夜宵統統搞定,飽餐一頓後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飽嗝,走了兩步覺得還是消化不了,回眸提醒道:“既然你都不吃飯了,那明日後日大後日的飯別忘了給我送來。”見他愣住,又道:“你若是餓得受不住了。”
他希翼的目光向我看來,我又打了個飽嗝:“就忍著。”三個字剛出口,無意外地見他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
我哼著歌兒,走出了門外散步消食。
清風吹動著柱子上的燭火,一閃一閃的,我在靜謐的夜色中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飽嗝,銀兔從我背後蹦到我的肩膀,我遙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你不回去嗎?”
當月神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兒!
她隨著我的目光看向漆黑的夜空,淡淡的混沌氣從空中飄來,我背脊一冷,渾身一僵就這麼被人定住了,嘴巴半開不合地十分地不淑女,大大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半空中冒著寒氣的不速之客。
你就不讓我嘴巴閉上再定住我嗎?
蠶寶寶聽不到我心裡的吶喊,含情脈脈地盯住銀兔,兩只不同種族的動物隔空對視著,要不是中間隔著一個我,這氣氛定是十分地好。半響,銀兔垂頭道:“混沌,你回去吧!我們終究不合適。”
他低著頭,一雙發白的眼睛應該是頹廢了,奈何太白了,也沒看出是什麼眼神,長長的蟲子身體包裹著銀兔,也順便把我裹住了,我不能說話,也不能喊,只能瞪著他,表示警告。蠶寶寶完全無視了我,仍是含情脈脈地看著銀兔:“兔兔,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再也不娶媳婦了,我會在大兇之州一直等著你,等你幾萬年,幾十萬年都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