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的臉越來越黑,小孩聽懂了我的話,重重地點一下頭:“誰敢對你不好,就是對本太子不好,我一定會按照神族規矩統統把他們收拾了。”言畢,還瞪了一眼曲笙:“大長老,你可不許動壞心思噢!”
曲笙的臉成了一塊大黑炭,腦筋轉著想辦法收拾我,小太子又補了一句:“身為神族太子按照禮籍是要有幾個伴讀陪伴的。”靜看了我一眼道:“就花花吧,它是個不錯的伴讀。”靜看了大長老一眼:“大長老日理萬機,昨日已經來過了,今日又來看本太子,實在是不太好,萬一耽誤了大事可如何是好,大長老就先回吧!”
拿出了太子的架子往金椅子那麼一坐,威風凜凜。
大長老嘆了一口氣道:“它是大兇饕餮,我本想讓它在此淨化一下魔氣,修身養性,奈何它太過於頑劣,實在是不適合留在此處。”
我一聽他這話,得到了兩個資訊,第一我沒死,只是變成了一朵花兒;第二,這老頭要把我當做花養,如今我暴露了秉性,若是隨他出去了,少不了要被他折騰。想到這裡,我用一片小葉子輕輕掩著我血紅色的花苞,做了個害羞的動作:“神族小太子,你在這兒真是無聊啊!我會很多很有意思的事兒,還會變戲法,你若是讓這老頭帶走了我,你就得無聊一輩子了。”
他小胳膊一抖,一拍桌子,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大長老請回吧!不要耽誤了你的大事。”
曲笙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他本來就是想給太子找朵花兒陶冶情操,這一陶冶就出事兒了。
當大門從大殿的門重重關閉時,小太子就沒了太子剛剛的威風樣兒,爬在桌子緊緊地盯著我:“你真的會變戲法兒?快變一個給我看看。”
我如今被重在土裡,想變也變不成了,不過我對悠忽小屁孩還是很有一套的,小小的葉子突然就慫了下來,我嘆了一口氣。
小太子問我:“你怎麼嘆氣了?”
我又嘆了一口氣,半響也聽不到他再問我,我琢磨了一下,換了方式:“你可知道我是誰?”
他想了想:“你是大兇饕餮,可是你怎麼變作一朵花了呢?”
我接著嘆氣:“就是因為變有意思的戲法變的,可是變了後再也變不回去了。”
他目瞪口呆,原來戲法這是這麼危險的東西啊!從此往後,他再也不提變戲法一事兒了。我見此處的靈氣十分濃鬱,又分有陰陽二氣,定是神族某個了不得的好地方,因此牟足勁地汲取空氣中的靈氣,他見我認真,忍不住又問我:“你什麼時候變回大兇?我聽說大兇饕餮作惡多端被廉歸星君殺了,這也是戲法嗎?”
我頓了頓,汲取靈氣的花苞一抖:“廉歸星君是誰?曹子歸嗎?”
“我不認識曹子歸,只知道廉歸星君,他只用了三萬年就飛升成上神,十分了不得。”頓了頓,又帶著哭腔說道:“本太子在此處養傷都好幾十萬年了,還是個幾百歲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風吹了一下我的葉子,我的葉子又飄了一下:“三萬年的上神確實了不得,當初我花了六萬年才能飛升。” 又帶著哭腔說道:“你確實可憐,我還以為你只要幾十歲呢!”想起當初我還想幻想著能嫁給神族太子,簡直是個噩夢。
小太子嘟起嘴巴,一言不合就要開哭,我抖了抖自己的兩片小葉子,甕聲甕氣地道:“小子,別裝了,小姑奶奶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沒見過,不吃你這一套。”
他扁著嘴巴把眼睛的淚收了回去:“大長老也活了那麼多年,他怎麼就吃我這一套。”
“因為他是個老頭,我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唄!”
他的目光頓時就亮晶晶的:“你很美嗎?”
我頂著一個血紅色的花苞,兩片葉子霸氣地叉著我的枝幹:“你看我美嗎?”
他左看看,右看看,紅色的陶瓷花盆裡的我,是一朵還未完全盛開的小鮮花,還閃著奇異的血紅色,就我這造型,真相稱不了一個美字,而小太子也老實地搖頭:“你是我見過的所有花當中是最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