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無底洞,永遠探不到底。
她對祈銘澤的報複,可絕對不能因他就這樣停止,他這樣的精明人,一個祈銘澤,不值得他做這些。
他這樣做的目的,或許是想要抓住她的軟肋,有朝一日向她予取予求。
只要能把祈銘澤挫骨揚灰,她不惜任他予取予求。
夏櫻從山頭下來的時候,前去送葬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而祈銘澤還守在簡櫻的墓碑前。
她慢步走至他的身後。
祈銘澤蹲在墓碑前,手指顫抖的撫過墓碑上的照片,“櫻,好走……我給你辦這麼一場盛世葬禮,不枉你為我妻。”
“櫻,我不管你想怎樣?可現在你已經走了,安息吧。”
“那些活著亂折騰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再見……”
著,祈銘澤拿手絹似眷戀不捨的擦著墓碑上的灰塵。
夏櫻聽著聽著,就有些恍惚了。
因為祈銘澤是一個很擅長演戲的人,到底也是曾經愛過的人,他惺惺作態,她竟然也能被感動。
真是可笑。
祈銘澤似感覺到身後有人,慢慢地收起手絹,回眸在看到夏櫻時,他分明已經不記得她,“你是?”
夏櫻立即擦了擦眼角,微微一笑,“夏家的女兒,夏櫻。祈先生真是愛妻至深,一番話感人肺腑。”
祈銘澤轉眸看了一眼簡櫻的墓碑,喃喃出聲,“夏櫻?我的妻叫簡櫻,好巧,你們都有一個櫻字。不過你和她長得很不一樣,你才剛畢業吧?”
夏櫻點頭。
上一次在酒吧,他給她名片,這轉頭就將她忘掉。
看得出來他的生命裡不止一個她。
祈銘澤正欲多什麼時,目光越過夏櫻,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