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這尊大佛扶到輪椅上,甩了甩發酸的胳膊,這才推著他出浴室,走過長廊,看了看那扇門。
應該走了吧。
“先生,謝謝你今天的幫忙,我可以走了嗎?”
陸景睦轉過輪椅,看著夏櫻,面無表情。
“嗯?”
“仔細動動你的腦!”
夏櫻被他那麼一喝,隨即看向那扇門,祈銘澤一定是看到門把手的血,所以才會折回來的,如果她現在出去。
一定會被他逮了一個正著。
或者他在會所的門口,電梯口,坐等她。
“過來。”
陸景睦勾了勾手指。
夏櫻慢步走上前,這回聰明的蹲下,他不喜歡仰望別人,看得出來。
陸景睦高高在上的睨著她,抬手,她下意識的側過頭,那幾乎是出於她的本能。
然……
他卻只是掠過她額前的發絲,“去洗一洗,睡覺。”
夏櫻的美眸微睜,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景睦,果然她能以為他是什麼好鳥,天下沒有什麼便宜事。
“好,稍等。”
夏櫻不假思索的拿過衣架裡的浴袍,徑直走向浴室。
關上門,她慢慢地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若凝脂般的肌膚闖入眼簾,那些吻痕已經漸漸的淡去……
不過即將又要添新傷而已。
她眼角的淚痣閃爍著悲傷的光芒,沒有關系。
命都沒有過,這具身體又有什麼。
夏櫻摒棄的東西,她撿起來利用而已。
溫熱的水從頭頂傾瀉而下,她曼妙的身姿在玻璃門後若隱若現。
坐在輪椅上的陸景睦雙眼微眯,喉結慢慢地滾過,眼前不禁出現那晚的畫面,何其的激烈。
他的眼簾微垂,目光幽深:終有一天,你,她,都會是我的!
夏櫻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只穿了酒店提供的女式浴袍,她穿戴整齊的出去,不過是矯情,這一點她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