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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府的大街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
這馬車是檀色的頂棚,雖然車身小但卻精緻無比,這駕馬車穿過大街,緩緩地往通往皇城的方向駛去。
到了硃色大門的邊上,守門的侍衛奉命將車攔下,隨後駕車的車夫從懷裡掏出一枚牌子遞給守衛,守衛看了以後恭恭敬敬的將去路讓開,馬車照著目的地繼續前進。
過了成華門,便不能再坐馬車了,車上的人下了馬車,馬車邊早早有藍衣紫帽的小黃門等著,見車上的貴人下車,趕緊行禮“奴才見過武安侯太夫人。”
“見過公子。”
武安候太夫人帶了珍貴的、矜持的笑容點點頭:“多謝南公公。”
南公公笑而不語,帶著兩人一路輕車熟路地走過宮闈,進了皇帝常在的禦書房。
兩人恭敬地跪在門外,喃公公笑著對完後太夫人說:“太夫人,公子,請稍候,奴才這就進去稟報。”
太夫人道:“有勞南公公了。”
南公公進了禦書房,不過片刻時間他便又出來,不過此回他笑眯眯的對太夫人與公子道:“太夫人、公子,陛下有請。”
武安候太夫人恭敬地跨過禦書房高高的門檻,轉過轉閣角,見到了端坐在正位案桌上批閱奏摺的皇帝。
永帝登基在位二十餘年,除去他臉上的皺紋與眉間緊鎖留下的川字,還是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容貌的俊美。
武安侯太夫人進了門,我便有黃門在皇帝的耳邊提醒,皇帝聽聞於是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去。
“你就是那個丟失了的孩子?”皇帝好奇地看著武安候太夫人身後的少年,如是問道。
不待那少年回應,武安候太夫人先回道:“回陛下的話,他便是我們尋了十幾年的沛兒。”隨後嚴聲道,“沛兒,快見過陛下!”
他正欲跪下,卻見皇帝擺了擺手:“無需多禮。”
“已有人對我講過這事,在朕看來,這事能被說書的流傳可是一點都不誇張了。”皇帝像是覺得有些愉悅,嘴角也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他說著像是放鬆了些,此時茶也奉了上來,皇帝示意道:“太夫人辛苦了,先坐下再說。”
就算皇帝如此平易近人,武安候太夫人又謝過後只坐了半邊凳子,一舉一動都不似府裡隨意,十分的拘束恭敬。
皇帝仔細打量起武安候太夫人身邊站著的少年。
這少年面潤如珠,眉清目秀,身穿嶄新的一身白袍,頭發被青玉的玉冠高高束起,眉宇間自帶了一份如沐春風的和善與朝氣。
好一個少年郎!
皇帝見他這番模樣,倒是心生了些喜歡。
“聽說你來京都是為了參加春闈?成績如何?”
春闈秋闈當中,只有殿試這一關才會面見皇帝,而且是站在大殿裡拜見皇帝,其餘的京試皆是由各路考官監考,因此皇帝並不認識他。
“回陛下,確實是來參加春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