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就久遠了。
安國公還在世時,由於當時的長子世子太過與鐘情玩樂,由此想將世子易主,將爵位傳給次子,也就是慕容垣的爹。
誰知被安國公夫人發覺,嚴厲扼殺了此行為,於是導致安國公至死都未能如願。
安國公死後,長子作為世子承爵位,做了如今的安平王。
當時也正值次子徵戰,死於沙場,聖上大為惋惜,更是感覺愧對已逝的安國公以及尚為年幼的慕容垣。
但爵位已成定局,縱使是聖上也不能隨意推翻。考慮再三,便將預備賜給次子的五品子爵繼授給了慕容垣,還特別賜了郡縣為封地,從此京都人便稱他為小郡爺。
慕容垣聽了戲謔的笑容帶了一絲嘲諷,道:“他怎麼想就由他去,反正這麼多年他總是過得心驚膽戰,生怕我搶了那個破安平王世子的位置,其實這也與我沒幹系,我該吃吃該玩玩,誰也礙不著誰。偏偏他心裡有缺過得不痛快,我總也不能像他一樣給自己找不痛快吧?”
淡然喝酒的宋決看了他一眼,道:“那刺客我也認識,是京都慣常作案的大盜,沒什麼內力與武功,只會些逃跑的輕功,並不是什麼刺客,”喝了口酒又才道,“你弄得這麼大動靜,甚至都到了皇上跟前,怕是別有心思吧?”
慕容垣手裡把玩著空杯子,方才的陰沉氣息早已不見,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勾唇一笑道:“也沒什麼心思,不過是想鬧大些,好證明不是我幹的。”接著嘆了口氣,“但是,好像我這位大哥也不算笨,知道手底黑這一招,搞得我現在更是洗不清了。”他又靈機一動道,“再說了,我倒覺得這所謂的刺客就是我這位好大哥請來的,這些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也說不準,那我將事情搞大些他也不好收場不是?”
那面容和善的公子笑道:“我倒覺得他沒那個心機計謀。”
慕容垣一聽來了興趣,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公子笑了笑,接著道:“我覺得這些“刺客”確實是假冒的沒錯,但安平王世子是個什麼人,咱們還能不清楚?更何況——這些“刺客”都是江湖有名的大盜,有人僱傭他們進國公府行刺,既然是假意,自然得找能惹事但更能及時逃脫、不留把柄的人來做,而你大哥除了世子爵位等著授接,也未有任何官職在身可以接觸到這些人,既然接觸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又何談能謀劃這出戲呢。”
慕容垣點點頭,想了想又道:“接著說。”
“我倒覺得做這件事的人極有可能是府上三房的公子,慕容爵。”
久未開口的宋決沉思後,問:“何以見得?”
那公子笑了笑:“首先三公子是有官職在身。”
慕容爵的官職正是刑部的吏使督查,不是什麼掛名閑職,而是堂堂正正的正六品官職。
有官職在身,且是刑部,比起慕容準自然有很多機會可以接觸底層盜賊人員。
“其次,你與世子明爭暗鬥,其實最容易忽略的就是三公子。世子一直將你作為威脅位置的隱患,卻從來未發覺一向低調的三公子才是他最大的威脅,我看此次的事十有八九是他搞出來的,畢竟你與世子怒其爭鋒,最後得利的只會是他不是嗎?”
慕容垣也不是愚笨之人,之前只是被慕容準的一系列現象給矇住了,如今只是往細裡想想,自然很容易就會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