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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酈是伯府庶次女,但見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應該也是得了長寧伯夫人的滿意,然很大原因也因為她年齡到了,需要將親事定下來,這才被長寧伯夫人帶出來走動。
孟如穆倒與身份相投的清酈相熟,主動詢問她要不要去書房練字。
清酈看了旁邊站著新回來的孟三小姐一眼,怯生生道:“三表妹要與我們一同寫字嗎?”
孟如塵愣了一下,很快回複:“好。”
孟如瑗喜歡寫字看書,碧音院的西廂改制成了小書房,三人進到了裡面,只覺得剛踏進門,便彷彿聞到了陣陣墨香。
裡面陳設簡潔整齊,一人半高的立櫃上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書籍本子,屋子一隅的青瓷缸裡堆著一大摞畫卷,還有幾株蘭花隨意擺放屋內各處,案桌上各色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看著就十分舒心。
看到這樣環境的書房,清酈與孟如穆皆是一笑,也放開了怯意,各自揀了書籍摹本看了起來。
大約性子、遭遇相同的人,也都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受吧。
清酈恍惚間抬頭,見孟如塵站在書架旁出神,不由地臉色微紅:“你看,我光顧著看書了,倒忘了表妹還在這裡。”
孟如塵聽後一笑,不在意道:“無事。”見她捧著書籍不願放回的模樣,不由地又問:“表姐可是喜歡練字帖?”
清酈羞赧一笑,將手裡的書遞給孟如塵:“去年大哥去江西給我帶回來江吟的摹本,我見了甚是喜歡,便一直翻看臨摹,但苦於一直學習不到江先生的字韻。我也想著再多尋幾本,誰知長都竟也買不到,但沒想到在這裡能看到,真是幸事,一時就忘乎周圍了,請表妹莫見怪。”
孟如塵翻過江吟詩集,看了也是點點頭。
孟如穆想了想,問:“表姐這樣喜歡,不如我同二姐說說,讓她將這本書籍送與你可好?”
誰知清酈接回書後,卻放回了書架。她眉目微漾,笑容平淡:“不可,君子不奪人所好——雖說我只是一介女子,但這終歸是二姐姐的藏書,縱然二表姐答應,我又怎麼能為了一己之需強行要來呢。”
這李清酈言語間可看出,她倒也不是個以圖私利的人。孟如塵不由地點點頭:“二姐她也是同樣愛書之人。”
孟如穆本也只是提議,見孟如塵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談下去。
清酈依依不捨地將書摸了又摸。
孟如塵面帶笑容道:“不過我那裡雖然沒有江先生的書,王瓷蒙的書籍倒還是有一本,表姐若不嫌棄,我願送給你。”
這下輪到孟如穆眼前一亮,說話的音量都隨之提高了些:“三姐姐你說的可是王大家的名籍?”
大晟朝高祖皇帝以武開國,卻重文科,將前朝的翰林院與國子監保留了下來,國子監孜孜學子學士數千人,卻只出了一位女博士。
這位有名的女博士原本只是一位七品縣丞之女,因為天資聰穎,又喜愛讀書,化作男子裝扮一路參加了童試、鄉試、最後秋幃,中了第九名,已算是皇榜進士。
誰知後來她是女兒身的秘密被人告發到朝堂,但高祖不但不責罰她的欺瞞之罪,反而誇贊她資質聰慧,是個可造之材,還讓她進了翰林院,委以重任,她也因此做了大晟朝的頭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博士。
一時民間將她的事跡編成故事話本,至今街頭巷尾還在流傳她的名字。
她在翰林院期間,高祖破格準許她挑選官家貴族的閨秀跟著她學習,因此她在世時有過許多弟子,這江吟也只是她眾多弟子的其中之一罷了。
但自從她亡逝,她編寫的詩經書籍亦是隨著此水漲船高,如今市面上已經很難尋覓見只言片頁了,更何況是整整一本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