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蘇陶陶將那碗藥全部倒進了一旁的花盆裡。
而此刻,在這太子府的另外一處院子裡,卻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江煜珩正坐在凳子上,只穿著一件裡衣,在他的背後已經被紮滿了細細長長的銀針,此刻,他的額頭上布滿了一層汗珠……
愔嫕正站在他的身後,還在不斷的往他的身上紮針。
火蠱,因火而生,遇火則不滅,因此在解蠱之前,愔嫕便將這屋裡的紅燭全部給熄滅了!
“祛除火蠱,必定要經歷烈火焚心之痛,臣妾知道太子殿下此刻難受得很,你確定要將冰蠱的反噬之痛也一起承受了?”愔嫕有些不解的問到。
今晚的確是解蠱的最佳時機,這冰後兩重天,只要祛除其中一蠱,剩下的另一蠱便也隨之消失,但是在祛除其中一蠱的時候,另一蠱蟲也會受到波及,但可以將兩蠱承受之痛引到一人身上,由一人承受,而江煜珩就是做出瞭如此的選擇。
看著江煜珩這一會兒經歷烈火焚身之痛,一會兒又又經受寒冰刺骨之苦,愔嫕的眸子裡有些動容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為蘇陶陶做到如此地步,還真是痴情呢!什麼時候,她心裡的那個人,也能為她付出這麼多,那麼所做的這一切也就都值了!
“少廢話!還不快點,本太子沒功夫跟你囉嗦!”江煜珩咬著牙,忍受著全身的痛楚說道,不知為何,他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今夜會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好像,他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這讓他坐立難安。
“看樣子,蠱蟲應該已經被逼至心口處,大約再過一刻鐘,此蠱便可解除!”愔嫕說道,接著又將一銀針飛快的落在江煜珩的頭頂。
果然,一刻鐘後,江煜珩只感覺到胸腔裡一股熱氣竄湧,接著他的喉嚨一痛,咳出一口黑血,而在那口黑血裡,有一個如頭發絲那麼細的小小的蟲子,蹦了幾下便死了。
接著,江煜珩便暈了過去。
就在愔嫕剛剛將最後一根銀針取下的時候,若邪卻是進來了,他對愔嫕說道:“愔嫕姑娘,我們太子吩咐過後,等蠱蟲祛除後,讓屬下帶他回書房!”說著,若邪架起江煜珩,直接回了書房。
愔嫕看到若邪跟江煜珩離去的背影後,嘴角微微上揚,還真是一刻都不想多留呢!是怕蘇陶陶誤會嗎?哎,愔嫕都不得不佩服江煜珩的潔身自好了,不過,他怎麼就確定,剛剛他們在這黑兮兮的房間裡解蠱毒的時候,蘇陶陶就沒有來過呢!
江煜珩,果然是不懂女人心啊!估計,她想要看到的局面很快就會發生了……
“流珠,你說公主沒事吧?”流翠睡了一小會兒醒來後問對鋪的流珠,在平時她一定會一覺睡到天亮的,可是,今兒因為太擔心她們公主,所以她失眠了。
可是,流翠這話過去許久了,一不見流珠回答,難道是睡著了?流翠想了想,還是覺得去看看她們公主比較好,於是她便起身去看蘇陶陶了。
“公主,公主,你睡了嗎?”流翠問到。
“流翠嗎?你進來吧!”蘇陶陶說道。
“公主,我怕你想不開,因此就來看看你了。”流翠說道。
“流珠呢?為何只有你一個人過來?”蘇陶陶問到,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誰知道她啊!我叫了她好幾遍,她都沒有醒,平時不見她睡得這麼死!”流翠小聲的抱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