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流氓見有人屈服了,也陸陸續續的從兜裡掏錢,一共湊了六七百。
溫曜將錢收起來,雖然這些錢比不得當初夏斯同給的那張銀行卡,但是特殊時期也只能特殊對待了。
她蹲下身,露出甜甜的笑:“送你們一句話,識相的流氓活得久。”
說罷,她轉身向豹城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的角落裡閃身出來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身黑風衣,意味深長的看著逐漸遠去的女孩,原本以為她要遭難,想出來幫忙的,現在一看,怕是不用了。
他露出一絲頗感興趣的微笑,也踏著女孩走過的路,向豹城夜總會趕去。
賭王的産業開遍了各個大城市,日常事務多而繁雜,他這人有有些傳統,覺得自己賺的所有資産都應該留給子嗣,所以不習慣搞股權之類的東西,好在他的兒子多,一人分幾片産業,也就能管的過來了。
比如最受寵的大兒子晉弘基,幾乎管理著賭王手下百分之五十的産業,今天他來到a市,也是審查為主,娛樂為輔。
而跟隨前來的晉鋒行,則充分體現了賭王的差別對待,他竟然沒有一處分管的區域,父親只讓他隨著大哥到處學習,最後給大哥當一個得力幹將,辛苦勞作一輩子。
不知道晉鋒行真實身份的人自然都不太看得起他,更不重視他,沒有眾星捧月的烘托,溫曜要找他還頗費些力氣。
在豹城裡,女性是沒有最低消費的,所以即便她穿的既窮且土,門外保安還是讓她進去了,進去之後,她先是隨便拉了一個舞女來,塞給她二百塊錢,讓她偷出件跳舞的衣裳來。
當時的二百塊錢也算是不少,舞女立刻悄悄的塞到了胸口,然後拉著溫曜往後臺蹭,溫曜守在後臺門口不一會兒,舞女就溜回來了,還塞給她一件大紅色的包臀裙。
“我看你是個老實孩子才借給你的,你可得給我送回來,到時候要查數的。”舞女囑咐道。
“放心吧。”溫曜拿著衣服,往衛生間走。
這衣服以她現在的眼光看,實在是有些過時,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畢竟社會風潮正流行起非主流,不倫不類的裝扮數不勝數,估計在那舞女眼中,給她拿來的還是最中規中矩的。
溫曜將衣服換上,把方棹荷的舊衣服放到洗手臺下的小櫃子裡,沖著鏡子好好照了照自己。
這衣服還真是短,但也足夠性感,該露的都露出來了,差點連不該露的也露出來了,好在這一張臉長得清純且漂亮,即便是這樣的裝扮也絲毫不顯得豔俗。
貼身的大紅裙,嚴絲合縫的勾勒著溫曜纖細修長的身材,在燈光下一照,乳白色的面板顯得更加細嫩無暇,她一推門,帶著淡笑走了出去。
好在時間還不算晚,醉生夢死的歡歌曼舞還沒有開始,只有服務生在匆忙的給每桌送著酒,笑談聲此起彼伏。
方棹荷就是在這個情況下遇到的晉弘基。
晉弘基家世好,學識好,長相也算不錯,但偏偏就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好色,還是控制不住的好色,尤其是遇到新鮮的面孔,總是把持不住自己,所以方棹荷能在他身邊呆那麼多年,也算是長相頂級的讓他捨不得放手了。
要不是後來黃珊珊硬是插了那麼一槓子,晉弘基恐怕會把方棹荷金屋藏嬌到色衰人老。
a市的商人和要員無一不知道晉大公子的大名,晉弘基好不容易來a城一趟,他們鑽破天也要巴結上,一旦跟晉公子結交上,那下半輩子的路途,幾乎算是一帆風順了。
晉弘基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臉上滿是得意的笑。
誰不愛聽恭維的話呢,更何況這些人的恭維幾乎沒有重樣的。
他一邊慢慢飲著雞尾酒,一邊假裝客套的擺擺手,他身穿最昂貴的限量版皮衣,噴著國外進口的古龍水,引得不少舞女頻頻飛吻。
“晉大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真是英俊非凡,人中龍鳳啊!”快要禿頂的中年商人一邊敬酒,一邊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哎,虎父無犬子嘛,賭王他老人家那麼成功,晉大公子肯定長江後浪推前浪哈哈。”
“要說這一代的年輕人,還真是就屬晉大公子和傳說中的狩獵者了啊。”
晉弘基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好,他不愛聽別人能跟他並駕齊驅這種話,尤其是那個這些年異軍突起的狩獵者,也不知道什麼路子,在商界引起了軒然大波,連父親都說,什麼時候能見一見,帶著他好好向人家學學。
他覺得父親也太小題大做了,投資這種東西,難道不是看運氣麼,指不定那個狩獵者什麼時候運氣不好了,自己就變成紅燒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