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我不好。”江子若略有些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腦袋,道:“我不該昏迷如此久,讓你如此擔心。”
“傻相公,這又如何能怪你呢?要怪便怪天意如此罷了。”沈思語道。
沈思語這才將江子若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情都跟江子若講了一遍。其中包括沈思語一開始為了江子若而罷朝的事情,還有最後沈思語找到了錦囊,為江子若做藥引的事情。
江子若聽了這些話後,略有些擔心地抓起了沈思語的手腕,看著沈思語那白淨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甚是明顯的傷口,這個傷口還未來得及結痂,想來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罷了。
“娘子,你如今可還疼嗎?”江子若不禁蹙了眉頭道。
沈思語輕輕搖了搖頭,道:“早就不疼了。我本就是習武之人,這些疼痛於我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也確實是如此。因為沈思語是習武之人,故她的手掌並不會像尋常女孩子家那般光滑,紋路甚是多,且甚是粗糙。她也只有手腕處才能這般潔白無瑕罷了。
但是時不時地總會出現新的傷疤,這讓沈思語甚是無奈。
那一夜,沈思語便直接歇在了關雎宮,與江子若溫存了一番。
翌日,江子若便憶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對沈思語所道的那些話。但是卻又不知如何對沈思語開口。
沈思語似乎看出了江子若的心事,便道:“其實我已經命人重新修築水文站了,至於能不能抵擋得住你所說的那個災害,便看天意了。”
江子若搖了搖頭,道:“無用的,即便是修築了這些,他們還是註定會死亡。”
沈思語不禁頓了頓,道:“為何?”
也是那個時候,沈思語再次意識到了自己是如何渺小,她身為大禹的主人,卻從來都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更是無法保護自己的子民。倘若天道讓她的子民死,她便只能按照天意如此,卻根本就無法保護他們。
那個時候,她再次曉得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江子若也似乎曉得了沈思語是如何想的,他只輕輕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柔聲道:“娘子,你放心罷,這些人,便由我來守護。我不能每回都讓你作出決定,上回你決定將那些感染了瘟疫之人燒死了之後,我曉得你的心裡甚是難受卻又甚是無能為力,故這回我不能再讓你作出決定了,你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沈思語的心底開始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便道:“相公,你可否是想讓自己的性命去換他們的性命?”
沈思語這才曉得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