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沈思語忍不住問道。
鶯時只搖了搖頭,道:“我進去之後,他們依然還是那般怕生,但是我卻發現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江子若問道。
鶯時說著,便拿出了一把桃木梳,放在了石桌上。
“不過是一把桃木梳罷了,這到底有什麼不妥?”沈思語說著,便拿起了這把桃木梳,在陽光裡,這把桃木梳卻散發出異樣的紫色光芒,沈思語不禁睜大了眼睛,道:“你們何時見過一把桃木梳可以這般神奇?”
江子若與鶯時皆搖了搖頭。
鶯時便繼續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並未注意到這把桃木梳,而是我在小巷子裡閑逛的時候,瞧見幾個小孩一直圍著這把桃木梳。他們一瞧見我,便一鬨而散,後來我用一顆糖哄住了其中一個小孩,那個小孩告訴我,這把桃木梳,其實是一個至邪之物,平日裡大人都不敢用它,更不敢瞧見它,這把桃木梳便成了一個詭異的傳說。”
“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將這把桃木梳摧毀?”沈思語問道。
鶯時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曉得,那個小孩只與我說,這把桃木梳甚是邪門,只有小孩子見到它無事,大人見了它,便會出事。他們曾經想過要摧毀它,但是摧毀它後,翌日它便會再次出現,且再次出現之後,原先那個摧毀它之人,便會暴斃而亡,故沒有人再願意來摧毀這把桃木梳。”
沈思語恍然大悟道:“想來木蘭鎮上的人皆是害怕這把桃木梳,怕外來之人便是想來摧毀這把桃木梳,但又怕牽扯到自己的身上,故才會這般‘怕生’的罷?”
“那木悅你們那邊的情況如何?”鶯時問道。
沈思語便將他們那邊的情況緩緩道來。
“想來,我們這似乎惹出了不該惹的麻煩。”江子若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件事情之間或許是有著些許關聯,且這兩件事情,也甚是危險。娘子,鶯時,你們可做好了準備?”
沈思語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此回本來就是來調查瘟疫一事的,早就做好了會犧牲的準備,而且只要能與相公在一起,即便是死,也無妨。”
“既然木悅都不怕死,我又何曾怕死?”鶯時道:“只不過是要苦了那個一直在等著我的人罷了。”
鶯時此話一出,他們之間的氣氛便陷入了沉默。
沈思語曉得,鶯時口中的那個人是何人。鶯時與望燈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卻變成了如今這樣,也確實令人可惜。
沈思語對上鶯時的眼眸,堅定道:“放心罷,鶯時,有我在,我定不會讓你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我定會讓你平平安安地回去的,畢竟望燈還一直在等著你回去。”
“木悅,原來你一直都知道?”鶯時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思語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們倆的事情,我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只是沒有去拆穿你們罷了。此回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也跟著出來,倘若你當真怕望燈就這般守了寡,你可以選擇不去……”
“不,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