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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語的眼眸裡沒有太多情緒,只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繼續道:“朕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不過只是想要曉得你為何要如此做罷了。”
素塵只垂眸,無奈地笑了笑,道:“也罷,憑借你的聰明才智,你又如何會猜不出是奴婢呢?奴婢又如何會忘了,你已經被這個世間同化了,不再是一開始奴婢認識的那個平易近人的木悅了。”
“興許吧,只是你還是不曾告訴朕,你這般做的意義何在。”沈思語繼續淡然道:“倘若說是為了離間朕與青梧,倒也根本就無需這般做,故朕才會猜不出你的目的所在罷了。”沈思語說著,便輕輕抿了口雲霧茶,茶香在舌尖環繞,沁人心脾。
而徐君愁與江子若卻完全是在狀況之外的模樣,都不曉得沈思語與素塵這是在打什麼啞謎。
“奴婢也不曉得奴婢這般做的意義何在,不過是在告知大公主殿下一些事實罷了,好讓她早些曉得這個世間的殘酷。”素塵道:“莫非陛下忘了?沈家世代以來,甚是少出現有皇帝誕下兩個女兒的例子,陛下這不過只是第三例罷了。”
素塵說著,便也端起了杯盞,輕輕地抿了口雲霧茶。
這雲霧茶還是之前沈思語與江子若過來永壽宮探望徐君愁的時候給他捎來的,不曾想,居然可以喝到了現在。
沈思語不禁眯起了雙眼,沈家世世代代以來,確實甚是少出現皇帝誕下兩個女兒的案例。大禹裡從前出現的那些王爺,其實與皇帝並無太多血緣關系,大多都是在開朝初期所留下來的沈家親系罷了,發展到了如今,也最多不過是遠房親戚罷了。譬如沈攸寧便是如此,因為是沈思語的遠房表姐,且深受信景帝的寵愛,這才被破例封為長公主罷了。
從前確實有出現過皇帝誕下兩個女兒的案例,第一對女兒因為相互殘殺,才導致生靈塗炭,最後還是當時的太君即鳳君在皇帝駕崩後被封的職位,太君與鳳君同樣,是不得參政的。)站出來,以“民以食為天”為由,讓她們二人比賽燒菜,讓百姓們過來品嘗,且不讓任何人曉得哪道菜是何人的,勝出者才有當皇帝的資格。那時的皇帝也覺得甚是有道理,便按照太君那般說的做了。
這兩位小公主平日裡本就是嬌生慣養的主兒,又如何會燒菜呢?二人為了戰勝對方,自然是到處找人教自己。但是太君甚是聰明,不讓皇宮裡的禦廚幫助她們,要讓她們自己想辦法。二人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向對方尋求幫助,最終她們二人一起燒出了自己想要的那道菜。而她們二人透過這件事情,也終於曉得了她們之間應當要團結一致治理江山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內鬥。終於,小公主選擇退出了這場“戰爭”,不再與大公主爭奪皇位,而她們二人也將大禹治理得甚是好。而那個小公主也算是如此多年來,為數不多的可以壽終正寢的王爺之一。
而第二對女兒的結局卻沒有如此美好了。大公主與小公主相差了五歲之大,且大公主懂事得早,大公主便在自己十歲的時候親手設計殺死了自己的妹妹。而且此事做得天衣無縫,根本就不曾有人曉得,當時參與此事的人,皆被大公主殺人滅口了,只留下了跟隨自己多年的掌事宮女。後來,大公主當了皇帝,在她駕崩後,當年參與此事的那個掌事宮女因為良心不安,這才終於向旁人道出了此事。事情也終於真相大白了,只是兇手與被害者都已經去世,這才讓當時的大理寺卿不知道該如何審判此案,都道“死者為大,入土為安”,更何況還是自己的皇帝所犯下的錯誤。故最後此事也只是不了了之。
而如今,沈思語亦誕下了兩個女兒,她卻也不曉得,自己的這兩個女兒,最終會像第一對女兒那樣共同治理國家,還是會像第二對女兒那樣有一方早早地就被淘汰出局了呢?她當真不曉得。沈青梧與沈白筠皆是她的女兒,她並沒有更偏愛哪個女兒,她只盼著,她的兩個女兒可以健健康康成長,便好。
“故你是怕青梧會像第二個大公主那樣,將自己的妹妹殺害,這才跟她講那番話的嗎?”沈思語道。
素塵並未點頭,也並未搖頭,只繼續抿了口茶,道:“陛下認為是如何便是如何。”
“可青梧並不是那等城府頗深之人。也不是那等可以隨意殘害自己手足之人。”沈思語道。
“人不可貌相。”素塵道:“陛下莫忘了,第二個大公主平日裡待人也平和,性子也活潑,到頭來卻做了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凡事總要留個心眼,即便是自己的女兒,也應當留個心眼,畢竟最複雜的,便是人心。”
養心殿內,燭火惺忪,只著一襲白紗的沈思語緩緩走到江子若面前,江子若只對上她的雙眸,笑得一臉溫柔。
“相公,你便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沈思語問道:“你便不好奇今日在永壽宮裡,我與素塵道的那些話到底是何意嗎?”
江子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倘若你想要告訴你,你便會直接與我講,根本就無需我問你,我又何必問你呢?”
沈思語聽聞此話後,只眉開眼笑地摟住了江子若的脖子,道:“相公你真好。”
江子若只回以一笑,等待著沈思語的回答。
“其實啊,這件事,我從前有告訴過你的,便是青梧她道出了不該在她那個年紀道出的話。”沈思語道。
“原來是此事啊。”江子若恍然大悟道:“其實今日在永壽宮裡,透過你與素塵的對話,我已經猜出了幾分,不曾想,還當真是此事。那你如今打算如何?你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們二人自相殘殺,還是如何?”
“相公,青梧不是那等之人。”沈思語道:“我看人最準,青梧是我的女兒,她想些什麼我都曉得,我又何況會看不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