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換做話本,此時的這些士兵應當開始動搖了才是。奈何話本是話本,現實是現實,並不能相比較。
即便沈思語已如此講了,那些士兵依舊還是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們,根本就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看來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何靈之效命的啊,而是為皇叔你效命的啊。”沈思語不屑道:“果然還是皇叔你比較有威望啊,居然可以讓他們忽略自己的右丞相,直接為你效忠啊。”
“那是自然的。”沈亦雙大方承認道:“陛下還尚未具備這些能力,永遠也當不了一個合格的皇帝,想要當一個合格的皇帝,還是等來世吧。”
“我並沒有來世。”
理所當然地,這句話沈思語並未直接道出,只是在心裡這般道罷了。
“打斷一下啊。”一道女聲道:“如此多計程車兵到底是從哪裡湧出來的啊?他們之前到底是藏在何處的啊?”
所有人皆看向聲音的發源處,果不其然,正是方才沈思語一直拼命想要保護的柳詩晴。
柳詩晴曉得此時的狀況甚是嚴肅,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疑問。
“尚書大人莫非是不曉得宣和殿內本就有許多機關通道的吧?”沈亦雙道:“只要事先讓他們藏在那些機關通道裡,時機成熟後,直接出來便可,尚書大人當真是孤陋寡聞啊。”
其實不止是柳詩晴,就連沈思語也不曉得宣和殿還有機關通道。
她身為大禹的皇帝,她居然還不曉得宣和殿內居然有機關通道?想來此事定只有沈亦雙才會這般熟悉吧。
“如何?可是好奇為何本王的人如此多?為何何靈之的手上只有四分之一的兵力,卻看起來比葉之雁的一半的兵力還多?”沈亦雙張開雙手,囂張地自言自語道:“自然是因為本王原先本就留了一手啊,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陛下當真有人過來支援的話,那本王的這些兵力又如何能阻擋得住?”
沈思語暗暗握住了拳頭,不曾想沈亦雙居然能在如此短的世間內從一個對她還心存內疚的皇叔,徹底變成了一個喪心病狂,只想要奪取皇位的野心勃勃的政治家。
也罷,只有這般模樣的沈亦雙才是真正的沈亦雙。
“沈亦雙,你可曉得,偷偷訓練軍隊,可是死罪。”沈思語道。
“那又如何?你很快便不是皇帝了,本王很快便要登基了,到時候,又有何人可以道本王是死罪?”沈亦雙道。
沈思語不禁將拳頭握得更緊了。
如此多年來,她辛辛苦苦練了許多的兵力,莫非當真要在這裡被沈亦雙給推翻了?
她讓常心君偷偷訓練了軍隊,手上還握著原先就屬於她的禁衛軍。奈何禁衛軍方才就被沈亦雙使用了調虎離山計,不再皇宮裡待著了,她就是好奇,沈亦雙到底用了什麼調虎離山計,居然可以將所有的禁衛軍都調離出去?
一想到此處,她便想到了芷荷手上的那塊皇牌,只有那塊皇牌才可以將禁衛軍全部調離出去。
芷荷手上的皇牌,可以有三次命令禁衛軍的機會。如此多年過去,芷荷依舊只是在故事大會的時候用過一次,其他時候皆沒有用過。
當下,她的內心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沈亦雙,你到底把芷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