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江子若反應過來,沈思語便直接伸出手,觸碰了江子若的兔耳朵。
江子若甚是訝然,不覺睜大了雙眸。忙扯下沈思語的手,道:“娘子,你沒事罷?”
沈思語則一臉傻笑,道:“沒事,當真沒事。”
江子若甚是害怕地看著沈思語的手臂,然,過了許久,沈思語的手臂還是不曾有變化。
二人皆看到了如此,沈思語便歡喜道:“相公,你看,我如今已經不怕這個了。”
江子若見沈思語如此,不覺感動道:“你終於不用再顧忌我的兔耳朵了。倘若你還像從前那樣,即便是輕輕碰了我的兔耳朵,也會起那些紅點,那我今後還當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你了。從前,是我不好,不該讓你隨意觸碰我的兔耳朵,從而讓你變成那般模樣的。”
沈思語倒是大方地擺了擺手,道:“這並不曾有什麼啊。不過是手上起了一些紅點,且還伴隨著瘙癢罷了,吃了太醫開的藥,再配合外敷,過上幾日便無事了,我何須在乎這些?”
說著,沈思語便大方地揉了揉江子若腦袋上那對毛茸茸的兔耳朵,道:“您看,每回我都無法甚是愉快地觸碰你的兔耳朵,如今終於可以愉快地觸碰你的兔耳朵了。”
江子若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倘若你歡喜,那你今後想要碰,便碰罷。”
沈思語自然甚是歡喜,道:“相公,你真好。”
“不過,我甚是好奇,為何你突然就不會對兔毛過敏了呢?”江子若問道。
沈思語聽聞江子若問出此話的時候,也不禁訝然,道:“不是你將我的這個病治好的嗎?為何你會問我這個問題?”
江子若也忍不住訝然,道:“我不過是從前讓溫存上仙給你治過一次罷了,如今卻突然好了?”
沈思語搖了搖頭,道:“興許不是突然好的,應當是有一個過程的罷。你且看,我已好久不曾觸碰過你的兔耳朵了,自然不曉得這些的。”
江子若點了點頭,道:“興許是溫存上仙上回幫你治病的時候,應當是順便將你的這個病治好了。但是卻要時間,故你才會無法曉得罷了。”
沈思語當真是打心底感激溫存上仙。
因為溫存上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江子若總共昏迷過兩次,兩次皆是溫存上仙救醒了江子若,沈思語如何會不感激他呢?且溫存上仙還順帶治好了自己對兔毛過敏的病,她便更加感激溫存上仙了。
他們這般想著,便到達了東郊。
“陛下,娘娘。”聞天道。
沈思語點了點頭,便在江子若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沈思語看著東郊的這一片桃林,不禁有些感慨道:“似乎已好久不曾來過了啊。”
即便嘴上如此講,但是沈思語的內心深處,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