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女子的直覺永遠都是最準確的,故此回沈思語的內心甚是忐忑。
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她開始回憶起自己這些日子裡所做的事情。
她讓常心君所訓練的那些軍隊早已訓練有素,如今的實力已經與禁衛軍是差不多實力了。且她將皇宮裡所有沈亦雙的眼線皆找了出來,並且想辦法一一將他們調到了其他的地方。
特別是養心殿裡沈亦雙安插的眼線,她早已將他們全都調了出去,不再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沈亦雙的手裡了。
且她還對城笛司進行了整改,讓城笛司的影衛加強了訓練,且多數練的都是輕功與暗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控制住沈亦雙的弓兵。
而夏書寒手裡握著的那四分之一的兵權,則也是起了甚大的作用。畢竟那些士兵皆是受過專業訓練計程車兵,且曾經也是上過戰場計程車兵信景帝駕崩的那一年,邊關動亂,邊關向朝廷借的那部分士兵,便是夏書寒手裡所掌握著的這些士兵。),故倘若當真遇上什麼事情,他們還是可以保得住江山的。
沈思語便想著,該不會是沈亦雙過一段日子便要開始造反了罷?
她轉念一想,這並不可能。
沈亦雙這段日子甚是安靜,並不曾有什麼大動作,她的黨羽雖然如今對沈思語還是出言不遜,但是卻不再像從前那般口無遮攔了。
且依沈亦雙的性子,應當不會這般安靜的才是。她那般風風火火的模樣,又如何安心就這般沉寂?
她現在只盼著她的感覺是錯誤的罷,應當不會出現什麼事情的罷。
今夜,她一人在榻上輾轉反側,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且眼皮一直在跳,似乎在昭告著她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她摸了摸自己身旁,這才憶起今夜江子若居然沒有歇在養心殿。可她轉念一想,即便是平日裡,江子若有的時候還是會選擇歇在自己的關雎宮裡,美名其曰“不能讓自己的宮殿成了擺設”。也罷,倘若江子若一整日皆與沈思語膩在一起,那他便不用再回他的關雎宮了,而他的關雎宮便當真成了擺設了。
即便她是如此安慰著自己,但她還是莫名無法入睡。
她的眼皮也還是一直都在跳。
“莫非,是相公出事了?”沈思語這般想著,便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
輾轉反側,終於,她還是決定起身更衣,叫上芷荷一同,風風火火地去了關雎宮。
然,當她一踏進關雎宮內,她才察覺到,平日裡她一到關雎宮便會出來迎接她的關雎宮的掌事宮女——寄琴卻不見了身影。
她內心深處的不安更是明顯了。
她憑藉著自己的記憶來到了江子若的內室的門口。
“陛下。”門口的幾個宮女恭恭敬敬地攔住了她。
“讓開,朕要進去。”沈思語道。
“鳳君娘娘今日身子不適,不得讓外人瞧見。”一個宮女道。
“朕是他的妻主,算什麼外人?爾等讓開。”沈思語道。
驀地,沈思語仔細端詳起這個小宮女,不覺眯起雙眼,道:“你似乎甚是面生啊,朕並未見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