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沈思語自己的話講,便是“這般做特別蘇”。理所當然地,她被養心殿裡其他那些還不曾有伴侶之人嫌棄了,紛紛道要辭職不幹了。
而最後,沈思語又好說歹說地讓他們留了下來。
不得不說,沈思語這個皇帝當得還當真是失敗啊。
翌日,沈思語還在禦書房裡捧著一卷兵書誦讀,焚煙繚繞處,一襲玄衣緩緩走來,在她面前單膝跪地,拱了拱手,恭恭敬敬道:“屬下參見陛下。”
沈思語將兵書放下,看著杜雅南的這般模樣,心下已瞭然,果不其然,該來的事情總是會來,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無需多禮,起來罷。”沈思語拂袖道。
“謝陛下。”杜雅南這才起了身。
“愛卿似乎從來都不曾來找過朕啊,從來都是朕去找愛卿的啊,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此回找朕,到底所為何事?”沈思語佯裝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
即便她早就曉得杜雅南是要說什麼事情了。
杜雅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其實屬下犯了欺君之罪。”
“哦?何來欺君之罪?”沈思語不禁挑眉道。
杜雅南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猶豫著到底該如何開口,沉默了許久,這才道:“屬下之所以如此多年都不曾成家,並不是屬下不想成家,不過是因為……”
“因為什麼?”沈思語故意問道。
“因為屬下早就心有所屬了。”杜雅南道。
“哦?是哪家的公子啊?倘若那公子還不曾嫁娶,那朕便給你一道恩典罷,讓爾等直接成親,如何?”沈思語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
讓杜雅南就這般當著沈思語與李公公的面直接道出來,也當真是難為她了。故沈思語對李公公使了一個顏色,李公公便識趣地退下了。
杜雅南抬眸,對上沈思語的眼眸,認真道:“倘若此人並不是一個公子呢?”
“不是公子?”沈思語道:“那是?”
“屬下所言之人,是一個女子。”杜雅南道。
此話一出,杜雅南便好像鬆了一口氣。
“是哪個絕色女子,能讓杜統領這般呢?”沈思語道。
杜雅南頓了頓,還是硬著頭皮道:“其實此人陛下也認識,此人便是當朝從一品文官禮部尚書——柳詩晴。”
當杜雅南唸到柳詩晴的名字的時候,眉眼間有著一閃而過的溫柔,那是沈思語從前從未在杜雅南臉上看到過的神情。
“倘若,朕不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