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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若頓了頓,繼而才道:“憂傷?為何會是憂傷呢?”
“總覺得你的心底還是藏著許多秘密啊。”沈思語一針見血道:“你離開的這些年,到底是做了些什麼呢?我總覺得,你回來後,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模樣了,變得略有些滄桑了。”
“滄桑?”江子若不覺輕笑了聲,道:“其實我從來都是這副模樣的,不過是自從遇見了你後,不再是這副模樣罷了。畢竟只有在你這裡,我才會感覺到十足的安全感,才會隨意撒嬌罷了。倘若是換成普安帝,我還當真不敢這般模樣呢,畢竟人家的心裡,一直只有人家的丞相哥哥,而我,不過是拆散他們倆的壞人罷了。”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挺好的,比我成熟穩重,也比我會隱忍,更比我聰明。”沈思語不覺感慨道:“她贏了所有,最後卻輸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輸掉了她心尖上的那個人。”
“其實說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她駕崩後,沒有人再記得她了,她心心念唸的丞相哥哥,如今也愛上了其他人,她大概被遺忘了罷。”江子若道。
“可我卻無法忘記她,畢竟我,如今佔著的,可是她的身體,即便她與我的模樣無差,但是這具身子同樣還是她的,我不過只是佔據了她身子的幸運者罷了。倘若不是她,如今我應當成了這世間的幽魂才是,唉。”沈思語說著,不覺有些內疚。
“你也無需內疚,畢竟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即便你沒有來,她最終也還是會駕崩的。只是倘若你沒有來的話,那大禹的江山如今便成了沈亦雙的了,不再是沈家的了。”江子若道。
沈思語點了點頭,道:“只能道這些都是命數罷了,只是我如今呢,感覺像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我並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如今的一切。”
“你可否想過?既然上天要安排你進入普安帝的身子,自然是要你去完成普安帝從前不曾完成之事啊,普安帝的命數就該如此,她又如何能改變呢?”江子若無奈道:“你可別忘了,普安帝也是精通蔔卦之術之人,她又如何會無法預料到自己的命數呢?不過是無法逃脫命數,故才會這般罷了。她應當也是曉得最終會有你過來接替她的位置,故她走之前的那幾日皆過得甚是歡喜,就連芷荷也不曾想過,前幾日還這般與他們玩耍的人,後來便直接掉入水池中,昏迷了幾日幾夜罷了。”
“而他們更不曾想過,那個與他們朝夕相處的人,如今早就不在人世了,如今與他們朝夕相處的,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沈思語無奈道:“倘若當初,我沒有醉酒,沒有闖馬路,我如今應當還是在二十一世紀過著作息不規律的生活罷了,又如何能像現在這般每日皆有人伺候,不愁吃不愁,也不愁住房問題,且還有了自己的一個家,如此一個好的生活,我又有什麼好埋怨的呢?”
“你曉得便好。倘若你當真不喜歡我這般成熟的模樣,今後我還是恢複成我原先那副對你的模樣罷。”江子若輕笑了聲道。
沈思語忙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倘若你原先就不是那副模樣,又何須勉強自己?雖然你人設崩了,但是也無所謂啊,畢竟我心尖上的人從來都是你啊,這些無所謂的啊。”
江子若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沉思,他不會再告訴沈思語關於其他的事情了。
上一回,懷枝王進入沈思語的夢境,將江子若正在受罰之事告訴了沈思語,而沈思語醒來後便直接忘記了夢境中的事情。這一切,皆是江子若動了手腳,江子若早就與懷枝王講過,不許對沈思語打什麼主意,更不許對沈思語道出自己去受罰的事情。
他從來都不希望沈思語會曉得這些,更不希望沈思語會因為此事而一直內疚,他不希望,他只希望沈思語永遠都能夠歡喜,永遠都無須擔心這些事情。
即便他曉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思語乃大禹的皇帝,倘若她不用操心大禹的事情的話,那一切皆不會是如此了。有的時候,江子若當真很想與沈思語就這般歸隱山林罷了,但是又不能這般放任江山不管,他們的女兒還小,還不足以接管這個江山。
且如今,沈亦雙還在掌權,倘若不將沈亦雙除掉,那一切皆很難說了。
江子若這般想著,不禁計上心頭。
他曉得,如此這般,定會傷了沈思語的心,也同樣會讓沈亦雙這一輩子都無法翻身了,但是為了這個江山,為了沈思語,為了他日後與沈思語的日子,他不得不如此做了。
娘子,倘若當真有那麼一日,還望你莫要介懷,也莫要責怪我,我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江子若當真想與沈思語解釋所有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倘若他解釋了,便前功盡棄了,他不想。他不能讓沈思語因為自己而停止了前進的腳步,他一直都不想。
見江子若這般蹙了眉頭,沈思語不覺好奇道:“相公啊,你在想些什麼?”
江子若只是搖了搖頭,道:“並無什麼,不過想著,為何如此多年來,你的睡姿還是一點都不曾變化呢?還是會將腳放在我的身上呢?”
沈思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實在是太舒服了,倘若我不將腳放在你身上,我又放在哪裡?”
江子若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你歡喜便可,倘若你喜歡的話,你今後都如此罷,我絕對不會再嫌棄你了。”
“你本就不許嫌棄我。”沈思語不禁洋洋得意道。
這些時日,皆是如此,時光靜好,不曾出現過什麼事情。
“當初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保證?可到頭來,你卻一味地只顧著自己,你又何時在意過我們的感受?現在,是我最後一回叫你陛下,從今以後,我們便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