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便也不去計較這些了。
“陛下,我看你這般熟練的模樣,從前可是時常帶鳳君娘娘過來此處?”屠豪不覺問道。
屠豪此話一出,氣氛一下子便變得甚是沉默了。
常心君忙遞給屠豪一個眼神,示意他不得這般問,屠豪也是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解釋道:“我不過只是隨意問問罷了,倘若不小心讓陛下傷心了,那我在這裡賠個不是。”
沈思語無奈地擺擺手,道:“無妨。不過是朕如今也當時甚是少憶起鳳君了,倘若不是你提起,朕興許還忘了這號人物了罷,且朕也不曾傷心,朕不過是想著,朕從前也對他並不是甚好,如今在內疚罷了。”
即便沈思語如此講,常心君與屠豪也曉得沈思語的真實想法。
沈思語平日裡總是發呆,也總是想著江子若,何人會不曉得此事呢?不過都只是故意佯裝不曉得罷了。
沈思語道自己快忘了江子若,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且還道自己從前對江子若並不甚是好,那便更加是自欺欺人了。何人不曉得沈思語從前一直在寵著江子若,容不得江子若受半點委屈,即便是沈亦雙,也不得說江子若的半句不是。
大臣們同樣是不能說江子若的半句不是,有一個女子能為你做到了這般地步,倘若心裡邊不是甚是愛你,又如何會這般做呢?且所有人皆曉得江子若的胃口甚是大,又是個小饞貓,每日幾餐定要吃許久才可以,但沈思語從未埋怨過這些,只是默默地與江子若一同吃吃食罷了。
“陛下不必如此,指不定鳳君的心裡有苦衷的罷?”屠豪忙安慰她道:“我不過才跟了陛下沒多久,鳳君便離開了陛下,會不會是因為陛下娶了我,讓鳳君娘娘不歡喜了?”屠豪不覺有些內疚道。
沈思語忙搖了搖頭,道:“並不是如此。其實不瞞爾等,原先朕還當真不想娶屠豪的,還是鳳君讓朕娶的,且還與朕保證他自有辦法,如今他卻突然離去,也不曉得他道的那個自有辦法到底是何辦法。”
此話一出,屠豪便沉默了。
常心君見氣氛變得愈來愈尷尬,忙道:“不必再想這些了罷,應該想一些歡喜的事情才是。沐浴啊,我與你講,屠豪他其實平日裡還有一個壞習慣。”
每每常心君一喚沈思語為“木悅”,她便曉得常心君這是在拋開君臣之禮,來與自己如同朋友那般交流了,她也甚是喜歡這般交流,便來了興趣,道:“說罷,是何壞習慣?”
“屠豪平日裡啊,本就最喜打獵,可是呢,每回他一旦要去打獵,便緊張地想要去茅廁,木悅你說,如此這般,又如何能制伏得住別人啊。”常心君無奈道。
沈思語自然曉得常心君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歡喜才會這般道罷了,她也曉得常心君說得是真話,但是為何此事她卻不曉得呢?
“為何我不曉得此事?我平日裡與屠豪狩獵的時候,他可不是這般模樣啊。”沈思語無奈道。
“自然是因為木悅你的戰術實在是……”屠豪說著,不由得進入了沉思,道:“只能道水平一般般罷,不能有我與常心君狩獵時所能那般快樂罷了。”
“直接道我的獵術不如你們便可,無須這般拐彎抹角?”沈思語不覺撅起嘴道:“好啊,你們二人敢情是合夥起來嘲笑我是吧,信不信明日我便讓士兵們曉得你們的黑歷史?”
“我們有何黑歷史?”常心君無奈道。
“自然是你如此多年來還不曾嫁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