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我都懂,只是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罷了。”
太醫令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犯了欺君之罪。”
“為何?”沈思語不覺疑惑道。
太醫令對上了沈思語的眼眸,無奈道:“其實上一回你腹中的胎兒滑落之後,我有診斷過你的脈象,你的脈象甚是重要,那個孩兒理應不會滑落的才是。卻不知為何那一日你腹中的胎兒便莫名滑落了,我以為,這其中,另有蹊蹺。”
“另有蹊蹺?”沈思語不覺更加疑惑了。
這種戲碼不應該是宮鬥的戲碼嗎?她如今又不是什麼宮妃,不必與其他宮妃爭寵,且自己還是個皇帝,又有何人敢這般害自己呢?理所當然地,也只有沈亦雙才有這個能力與這個動機。
但不知為何,沈思語以為,即便沈亦雙再如何看不順眼自己,也應當不會害自己腹中的胎兒才是。畢竟她可以感覺的出來,沈亦雙對自己,似乎真的不太一樣,即便平日裡百般限制自己,但也並未當真限制了她的自由,也並未當真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即便沈思語平日裡總是擔心沈亦雙會隨意取了自己的性命,但她還是曉得這些的。且她更是曉得贈香囊意味著什麼,她並不蠢,她從來都不蠢,在感情方面即便再遲鈍,她還是曉得這些的。
理所當然地,她只願那些都是自己的錯覺,她並不盼著有一個女子對自己這般上心。畢竟沈思語不會答應,也不能答應,那樣深沉的愛,她承受不起。
但願,那真的是錯覺罷。
即便不是如此,沈亦雙也依舊不會對自己腹中的胎兒下手,故沈亦雙便直接排除嫌疑了。
太醫令見沈思語這般蹙了眉,忙關切道:“你可是以為這是人為的?”
沈思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而太醫令只深深地看著沈思語,道:“你可想過,其實這並不是人為的而是天意呢?”
“天意?”沈思語不覺疑惑道:“為何是天意?你可否具體講講到底是如何。”
但太醫令只是搖了搖頭,道:“天機不可洩露,我也只能告訴你這些了,其他的,且要看你的造化了。”
太醫令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後,眨眼便消失不見了,而沈思語卻是眼睜睜地見一個大活人直接人間蒸發了,好似方才並未有人在這裡停留過一樣。
沈思語的心裡不禁起了一絲異樣,忙道:“芷荷,芷荷!”
芷荷忙小跑著進來了,道:“陛下有何吩咐?”
“方才你可有見太醫令出去?”沈思語問道。
芷荷聽聞此話後,只摸了摸沈思語的腦袋,疑惑道:“並未發燒啊,為何又講這些糊塗話?明明今日根本就不曾有人進太醫院看過陛下,且太醫令今日身子抱恙,請了假並未過來,可是陛下過於想念太醫令故才會産生這等幻覺的?”
沈思語更覺訝然,方才的那些,絕對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