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常心君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也並不能做什麼,沈思語讓他來,不過只是想著讓他看好他們所帶來的吃食罷了。
沈思語便與聞天一同幫那些百姓卸貨,起先百姓們還會跟他們客氣,不好麻煩他們,但那些百姓見他們這般熱情,便也不好再這般推脫了。
沈思語從前習武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什麼重活沒做過?故卸貨這等事於她來說,並不能算什麼。
一日下來,沈思語已累得滿頭大汗,畢竟夏日炎炎,自然會這般。
待日落西山,才終於不用卸貨了,沈思語便回到了常心君的身邊,直接整個人癱在了常心君的旁邊。
常心君見她這般不顧及形象,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道:“我不介意你靠在我身上的。”
沈思語只擺了擺手,道:“去去去,就你那弱不禁風的小身子,我這等身軀靠在你身上還不把你壓垮?”
常心君頓了頓,繼而輕笑了聲道:“你終於承認自己胖了。”
沈思語佯裝沒聽見這句話,一副“我很累我最大的”的模樣道:“聞天,我要喝水。”
聞天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將包袱裡的水壺翻出,將水壺的瓶蓋擰開,遞給了沈思語道:“水。”
“餵我喝。”沈思語直接扯著大嗓門道。
常心君終於忍無可忍了,直接將沈思語拉了起來,道:“你看看你,也不看看自己都生了多少贅肉了,還這般懶,連喝水都這般懶,你為何不每日癱在榻上啊。”
沈思語給了他一記白眼,道:“我倒是也想每日皆癱在榻上。”
常心君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沈思語,道:“你就不怕你將來胖到你心尖上的人抱不起了的地步嗎?”
常心君的這句話倒是給了沈思語一個提醒,即便原先江子若抱起她的時候是毫無費力的,可最近江子若再抱起她的時候,明顯比以前吃力多了,這不就提醒她的贅肉又多了嗎?
沈思語一下子來了精神,接過聞天的水壺,“咕嚕嚕”喝了幾口後,道:“你說得甚是有道理。”
常心君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道:“你還當真這般沒出息。”
沈思語對著常心君直接咧開嘴,笑了,道:“我就是這般沒出息了,又如何?”
常心君自然是說不過她的,便舉手投降道:“我錯了我錯了,你甚是愛你心尖上的人便是了,我不敢多言。”
沈思語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再瞧向聞天,夕陽裡,聞天魁梧的身子正好替沈思語擋住了日頭,臉上流下的汗水還在靜靜流淌著。
沈思語於心不忍,道:“聞天,你快些坐下歇息罷。”
倘若是換了別人,定會跟沈思語推脫一番,但聞天跟在沈思語身邊也有些時日了,自然曉得沈思語的性子如何,也不推脫,直接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沈思語將水壺遞給了聞天,再把常心君手上的摺扇搶了過來,一臉殷勤地給聞天扇扇風,聞天不自覺地往旁處挪了挪,道:“你方才那個樣子當真可怕。”
沈思語曉得自己這是被聞天嫌棄了,不自覺地崛起了嘴。
驀地,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道。
“看,他們不就是上回給我們施粥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