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下便迅速退了下去。
而顧梨梨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思語,道:“陛下定是記恨臣,故才會這般待臣的罷?臣平日裡不過只是最喜諫言罷了,奈何陛下卻將臣視作眼中釘,欲懲罰臣,當真是蒼天無眼啊!”
沈思語不屑地“嗤”了一聲。
“你接著演,有人信你算我輸。”沈思語不覺心道。
倘若是不知情之人,定會以為沈思語乃一介昏君,故意這般刁難良臣罷了。奈何在場的眾人皆曉得顧梨梨平日裡的暴戾,自然是不會被顧梨梨給欺騙的罷了。
少頃,兩個手下帶著一個蒼老的老嫗過來。
老嫗對著她們三人一一行禮後,才道:“不知陛下要這花名冊有何用?”
“自然是要你查一查這個小丫頭的身份啊。”沈思語說著,便指了指那個小丫鬟。
老管家敲了敲那個小丫鬟,這才道:“這不是天兒嗎?”
“你認得她?”許千兒不禁好奇道。
老管家點了點頭,道:“這丫頭平日裡沒少幫小的管理事務,小的自然認得她。”
沈思語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但朕怕顧大人會不相信管家,故只好讓管家在這花名冊裡將天兒的資料念出來了。”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道:“是。”
這才翻開了花名冊,道:“天兒,徐氏人也,家貧,欲賣女求生。故於普安二年六月買入,充當下等丫鬟。”
沈思語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顧大人還有什麼話可講?”
顧梨梨依舊還是憤憤道:“定是那日本官將爾等懲罰了一番,爾等皆想著報複本官罷!”
老管家自然是不曉得發生了何事,忙跪了下來,道:“大人這是怎麼了?”
“顧大人你看見沒有?”沈思語挑眉道:“老管家根本就不曉得發生了何事,又如何能與天兒聯手來報複顧大人呢?且老管家跟了你如此多年,你又如何還會信不過她?倘若你連她都信不過,又還能信何人?”
“顧大人,你可認罪?”許千兒嚴肅道。
顧梨梨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來人哪,將顧梨梨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沈思語厲聲道。
“是。”
顧梨梨便被兩個侍衛拖了下去。
其實,此話應當由許千兒來喊的才是,奈何顧梨梨乃二品臣,許千兒的官職並不能比得上顧梨梨,故她才沒有喊話罷了。
而天兒與老管家被沈思語安慰了一番後,二人皆退下了。
沈思語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自然曉得她們二人此番後是活不成了,便悄聲對許千兒道了些解決的方案。
她轉向方才那個被顧梨梨鞭打的小宮女,不覺有些心疼地蹙起了眉頭。
無他,不過是這個小宮女正是花月戴了人皮面具後假扮的罷了。
“花月,你醒醒罷。”沈思語柔聲道。
花月這才睜開了雙眸,滑落一滴情淚,道:“陛下,奴婢終於,報了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