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若無奈地搖了搖頭,踏進了養心殿的內室,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相公,你且看我的這副打扮,我在做什麼你會不曉得?”沈思語揮了揮自己手中的水袖。
“你不過就穿了一襲花旦的戲服罷了,可你的戲腔與神情卻學不來啊。”江子若無奈地聳了聳肩道。
沈思語略有些不服氣道:“可我至少還是會戲腔的啊。”
“可這個並不管用啊,他人又聽不清你在唱什麼。”江子若道。
沈思語憤憤地看向他,道:“為何都不誇一誇我?明明是你之前道過想要聽戲曲,我才會這般模樣的,結果你倒好,對我一臉嫌棄。”
江子若頓了頓,內心深處不覺湧起一股感動,畢竟他當時不過也就隨口一提,他又如何想到沈思語會記得這般清楚?且還是在沈思語快要入睡的時候講的,她卻還能記得這般清楚,也當真是有心了。
江子若笑了笑,繼而快速走到沈思語身旁,嘟起了嘴,佯裝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向沈思語,道:“你真的忍心對我發火嗎?”
沈思語最是受不了江子若這般模樣,自然是舉手投降了,道:“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火的。”
江子若這才歡喜道:“這才是我的妻主嘛。你也無須去學什麼戲曲了,倘若你當真喜歡,平日裡自己在內室裡練練便可,莫要讓他人聽了去。”
“為何?”沈思語問道。
“因為,你的戲腔當真是難聽。”江子若略有些嫌棄道。
沈思語只給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也不好反駁什麼。
“好了,不逗你了,今日我來,是有要事相商。”江子若迅速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沈思語不禁吞了吞口水,道:“請坐吧。”
二人這才坐在了案幾前。
“說罷,你有多久沒有上過早朝了?”江子若直接開門見山道。
沈思語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開始掰著手指數了數自己未上早朝的天數。
數完後,道:“也並未太久,不過十日不曾上早朝罷了。”
江子若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她,道:“你可知你這般做,容易引起朝堂大臣的不滿?且可能還會流失掉自己的勢力?”
沈思語點了點頭,道:“我自然曉得啊。”
“那你為何還要這般?”江子若問道。
即便是如此,江子若也並無責怪她的意思,只想靜靜地聽沈思語的回答。
奈何,沈思語只歡喜道:“自然是為了讓自己清閑一些啊。”
江子若當真是很想直接將沈思語打死。
“你好自為之罷,但願你不會忘了當初自己發過的誓言,也但願你不會忘了你原先繼續待在皇宮裡的目的。”江子若道。
話畢,他便只好走了。
幾日後,顧梨梨正於顧府內鞭打養心殿裡的一個小宮女,卻被推門而入的一群人攔住了自己的動作。
而一個瘦小的身影趕了過來,揹著手,居高臨下道。
“顧梨梨,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