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期間,三人已經快到達了徐君愁的內室,素塵便直接蹦蹦跳跳地跑進去喚徐君愁了。
唯留沈思語與江子若面面相覷。
沈思語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素塵確實與自己有些相像,故她一開始並不是很喜歡她,生怕素塵會搶走自己什麼東西似的。後來她真正與素塵相處起來後,才發覺素塵的性子挺好的,與她也相處得來,故又將素塵當朋友罷了。
因禮數在,故沈思語與江子若便先先去正殿的殿堂等待徐君愁。
少頃,徐君愁在素塵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道:“陛下,鳳君。”
按照禮數,徐君愁並不用向沈思語行禮,而沈思語也是不用向徐君愁行禮的,但她卻還是拱了拱手,當作是打了招呼了。
“坐罷。”徐君愁道。
沈思語點了點頭,便挽起了江子若的手,坐在了自己原先該坐的位置上。
按照禮數,無論主人再何等尊貴,哪怕是皇帝的親娘,也不得在皇帝也在的情況下坐北朝南的,這個坐北朝南的位置,也只有皇帝一人才可坐。
而江子若便跟著坐在了沈思語的旁邊。
素塵見他們就座完畢,便吩咐了其他宮人將方才去煮好的茶端了上來,素塵一一給他們斟了茶後便恭恭敬敬地站在徐君愁身旁了。
“說罷,陛下為何又來尋哀家了?且今日為何不曾見到陛下的掌事宮女?”徐君愁道。
“自然是想著,自從那回讓太鳳太君搬到永壽宮後,便很少再來瞧瞧太鳳太君了,如此那般,實在是太不孝了,故朕才會想著來瞧瞧太鳳太君罷了。”沈思語抿了口茶,茶香在舌尖繚繞,她只舒服地吸了口氣,繼而又道:“至於芷荷,今日是休沐日,她自然是赴約去了。”
其實說來也甚是奇怪,明明去年芷荷還與自己講過要去參加科舉的,可不知為何,芷荷並未參加今年的科舉,只是繼續在沈思語的宮裡服侍沈思語。而沈思語去問芷荷緣由的時候,芷荷也只搖了搖頭,道自己現在還不能與她講,故沈思語便也不再多問了。
徐君愁自然曉得芷荷這是在赴的什麼約,故也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繼而道:“那陛下可否後來又再去瞧那幅畫?”
沈思語遞給徐君愁一個眼神,徐君愁便屏退了身邊的宮人,而素塵自然而然也是乖乖地出去了。
“為何不讓她曉得?”沈思語問道。
“她還如此單純,哀家不想讓其他事情擾了她。”徐君愁抿了口茶道。
沈思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看來太鳳太君對她似乎當真不太一樣啊。”
“陛下莫要想多了,有些話,不可亂講。”徐君愁道。
沈思語便也不再去問這些了,忙回答了方才的話:“我前些日子與鳳君又去看了一回那幅畫。”
“可有什麼收獲?”徐君愁問道。
“赤色蝴蝶。”江子若道:“當著我們的面出現了一隻赤色蝴蝶。”
“赤色蝴蝶?”徐君愁不覺喃喃道:“為何會偏偏是赤色蝴蝶……”
沈思語便一下子來了希望,歡喜道:“太鳳太君可是知道些什麼?”
“不知你們可有聽過大禹裡赤色蝴蝶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