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氣你這個。”沈思語道:“我只是氣你明明就考取了功名,卻還是一副你根本就不稀罕的表情,讓我甚是不滿罷了。”
“原來你也會對我不滿啊……”安歌沉吟著道。
“自然不滿。”沈思語倒是毫不客氣道。
沈思語並不蠢,即便安歌平日裡與她如何套近乎,她對於某一點還是很清楚的,對於某些事情也還是記得甚是清楚的。
譬如從前安歌就故意挑撥離間,想讓她懷疑江子若,奈何她對江子若信任至極,根本就不可能會懷疑他。且後來安歌又故意施法讓她昏迷了幾日幾夜,倘若不是江子若對她施了法,她即便在夢境裡識破了夢境人的陰謀,她也還是醒不過來的。
安歌這人,不對,應當是道這妖,城府頗深。能對她施如此狠毒的法的妖,定不會是她的夥伴,即便他也算不上是敵人。
見沈思語用這般複雜的神情看著自己,安歌自然也是曉得沈思語想了些什麼,只輕笑了聲,柔聲道:“你會這般想也無可厚非,畢竟我當初也的確故意挑撥離間,也故意對你施了法。倘若是換了旁人,定會與你解釋道自己是有苦衷的,並不當真想這般做。但我會告訴你,我便是有意的,我便是出於自己的本意才會這般待你的,這些無須騙你。”
沈思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自然曉得安歌這是對自己用了讀心術,也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至於原因……”安歌說著,嘴角便勾起一抹邪笑,道:“當下還不是合適的時候,以後自然會與你講的,即便現在告訴你也根本就無用。”
安歌的這番話,倒是讓沈思語憶起了另外一件事,她忙問道:“你可曉得你將要經歷……”
也不知為何,沈思語想要道出“情劫”二字的時候,自己卻莫名不能發出音了,看來自己方才是不小心要洩露天機了,是溫存上仙上回給她施了法,讓她不必因為無心之舉洩露了天機最後遭了天譴罷了。
想到此處,她對溫存上仙是心存感激的。
安歌即便對她用了讀心術,也依然讀不出沈思語要道的話,自然也是曉得是何事了,也不再追問了。
二人再一番客套後,沈思語便讓安歌回去了。
然,翌日,宮裡便傳來了普安帝將新科探花單獨留禦書房內交談的傳聞。
當江子若過來問沈思語此事的時候,沈思語只誠實地點了點頭。
而江子若自然而然便吃了味,只撅起嘴道:“你可是喜歡上別的男子了?定是那男子生得比我好看。”
沈思語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男子也確實生得比你好看。”
聽聞此話後,江子若便更加生氣了,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沈思語見江子若當真生氣了,忙將他摟進自己的懷裡,柔聲道:“莫氣莫氣,我不過是逗逗你罷了。你可曉得新科探花是何人啊?”
“不是與安歌同名的那個凡人嗎?”江子若道。
“那就是安歌。”沈思語無奈道。
江子若只忙掙脫了她的懷抱,道:“就是我們所熟識的那個安歌?他來做些什麼?”
沈思語只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不曉得,許是為了你來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