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依舊同平常那般開始了。
而沈思語便端坐在龍椅上看著群臣稟報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倘若是換了平常,她定會呵欠連天。可因為今日她內心深處隱隱透露出的那些不安,讓她並無心情打呵欠。
而沈亦雙似乎也察覺到了沈思語的不對勁,只好出聲提醒道:“陛下,可否是龍體不舒服?”
沈思語這才回了神,尷尬地搖了搖頭,道:“朕的龍體並無大礙,且繼續罷。”
然,此時,鄭耀文卻突然站出來,拱了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要稟告。”
即便沈思語也看習慣了鄭耀文嚴肅的模樣,可不知為何,鄭耀文當下這副模樣,不能再用嚴肅來形容了,更像是凝重。
其他人皆起了好奇心,便想看看鄭耀文到底有何事要稟報才會神情才會這般凝重。
沈思語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講。
“臣且問陛下一事,陛下先前可否有施粥的善舉?”鄭耀文再次拱了拱手道。
沈亦雙不覺疑惑地看向沈思語,沈思語只尷尬地笑了笑,道:“原先皇叔不在大禹的時候,朕便與常愛卿常常去集市或者貧民窟施粥罷了。”
沈亦雙只無奈地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言。
鄭耀文在心裡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道:“那陛下可曉得,那些被陛下施粥過的貧民與乞丐,大部分皆慘死了。”鄭耀文說著,便有些痛心地閉上了雙眸。
此事也是他無意間查案的時候查到的,他當時曉得此事後,便氣得差點暈倒了。因為他也不曉得到底是何人會這般狠心,連這些無辜百姓都不放過。
沈思語聽聞此話後,便不覺訝然,心底深處的痛處慢慢蔓延開來。她承認她不是是什麼大善之人,但如今她聽聞自己曾幫助過的人遭了毒手,心裡邊自然不好受。
她曉得定是同一人所為,且皆還是沖著自己而來。
“那些人大多都是中毒而死,故便有人在偷偷傳聞,是陛下在那些糧食裡下了毒,才會讓他們如此。”鄭耀文道出此話時,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他並不是在懷疑沈思語在粥裡下了毒,而是在氣兇手的狠毒。
沈亦雙的黨羽裡並無什麼心術不正之人,只是因為立場不同罷了,且她的黨羽裡也都是為了大禹好。
而鄭耀文自然也是如此。
他再如何不喜歡沈思語,也曉得沈思語是沒有能耐做出這等事,也不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此時,沈思語的心裡不再是同情與愧疚了,更多的只是憤怒。
她本就看那些人平日裡並不能吃飽穿暖,才會這般去幫助他們,卻不曾想,到頭來出了事,卻被反咬了一口。當真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啊。
這般想著,她內心裡的那股氣便瞬間上來了。
緊接著,嘴裡便吐出一抹鮮紅。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