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平日裡的花銷本就正常至極,為何要道臣是收賄賂而來從而降了臣的官職呢?”
雲雲。
也是經過沈亦雙的這些黨羽如此一講,沈思語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在沈亦雙不在的這些時日裡幹瞭如此多事,也同時還得罪瞭如此多人,她當真是佩服自己。
“我就是想搞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理所當然地,此話沈思語也只能在心裡這般道。
因沈亦雙是昨日才回來的,今日便上了早朝,自然還沒來得及去調查沈思語在這些時日裡做了些什麼,當她聽聞了自己的黨羽列出瞭如此多事情時,她還是覺得略有些不可思議。
只神情複雜地看向沈思語,要她給自己一個說法。而其他人也都順著沈亦雙的視線看向了沈思語。
沈思語見所有人皆這般看著自己,不禁無奈地抽了抽嘴角,打算開口解釋。
然,卻有一道清冷的男聲搶先了,只冷冷道:“顧大人,倘若本官不曾記錯的話,顧大人對大禹並無任何貢獻,平日裡只吃喝玩樂無所事事罷?一個堂堂工部侍郎居然是這般模樣還好意思邀功?”
繼而又對另一人道:“一個三品官居然擁有著一品官才能擁有的土地數量,如何不蹊蹺?倘若是自己收購得來的那本官也無話可說,可是後來陛下分明查出了林大人乃強搶百姓的土地過來的啊?又如何還敢要回來自己的土地?”
又對另一人道:“私自強搶民男,害得人夫妻倆陰陽相隔,且還將他們的孩子賣給人販子,還好意思問陛下為何要罰你俸祿一年?倘若是換做本官,定將你打入天牢。”
其實當時沈思語在處理此事之時,還是留了一手的。她早就料到日後這些人定會向沈亦雙道自己對他們做過的事,故她並沒有做得那般絕。畢竟倘若她將這些人打入大牢,那便是在打沈亦雙的臉,公然與沈亦雙做對,她曉得如此這般,下場定會很慘,便也沒有那般做了。
夏書寒繼而又道:“且看劉大人,陛下分明對劉大人人贓俱獲了,劉大人還有什麼好辯解的?還是劉大人在懷疑大理寺的審案能力?還是在懷疑大理寺裡有人要針對劉大人?”
雲雲。
夏書寒難得在朝堂之上講瞭如此多話,且句句在理,無人敢反駁他。
沈思語不覺暗嘆起夏書寒的厲害,也終於曉得從前的沈思語為何這般會愛慕夏書寒了,因為這樣的男子,實在是太有魅力了!然,他再有魅力,也與自己無關,畢竟她的心裡只能有江子若一人呢,也只能是江子若,倘若是換做他人,定然是不行的。
沈思語忙甩開了這些想法,遞給夏書寒一個贊賞的眼神,夏書寒只趁著沈亦雙並未看向自己的空檔向沈思語點了點頭。
即便沈亦雙沒有看著二人,也自然曉得二人在做些什麼,但也並未去理會。
沈亦雙不覺閉上了雙眸,心道:“一開始我本就不該讓她培養自己的勢力的吧?”也罷,一開始,沈亦雙明明曉得沈思語有意拉攏柳詩晴,卻只以為柳詩晴不過是沒有勢力的禮部尚書,掀不起什麼風浪,便不再去做理會了。
然,如今沈思語已培養出了不小的勢力,且沈思語的黨羽也對沈思語甚是忠誠。
如此一來,便很難再控制她了啊。看來,這個小皇帝,留不得。
這般想著,她便睜開了雙眸,看向了沈思語,眼眸裡流露出一剎那的殺意,而沈思語也理所當然地並未捕捉到那一剎那的目光。
沈思語再如何傻,也曉得沈亦雙定是對自己起了殺意的。從前沈亦雙還在想著自己並無百姓的擁戴,不好對沈思語下手。可如今,她功成名就,早就有了這個資格。
沈思語曉得,自己今後的日子更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