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只乖沈思語並不是什麼白蓮花聖母了,她只是個吐槽滿分的女漢子而已。
顧元思見沈思語這般神情,自然曉得她在想些什麼,便道:“放心罷,家姐平日裡為人如何我還是曉得的,陛下不必擔心我會記恨陛下。”說著便調皮地眨了眨眼道:“且家姐平日裡確實太囂張了,有人教訓教訓她才好,不若都不知該如何對待自己的夫君呢。”
“等會,你說,顧梨梨還尚未成親?”沈思語不覺訝然道。
顧元思點了點頭,道:“自然如此。家姐實在是太挑了,平常的男子她根本就看不上,道是配不上自己,故才一直尚未成親。”
大禹朝乃女尊王朝,靠的是女子來維系香火,古代人大多秉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原則,顧梨梨居然沒有在意這些?
“那你們顧家,豈不是無後了?”沈思語小心翼翼問道。
顧元思搖了搖頭,道:“並不是如此,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姐姐,只是那個姐姐回到了家鄉謀生計罷了。”
“為何你另外一個姐姐不願意留在京城享福?”沈思語問道。
“我的大姐姐道是官場複雜,她可不願捲入其中,便與自己的夫君回家鄉謀生計了。且我的家母與家父同樣也跟著大姐姐一同去了。”顧元思道。
“那為何你願意跟著顧梨梨在金陵城?”沈思語問道。
驀地,顧元思似乎憶起了什麼,便道:“方才陛下可是道一口茶都不曾給陛下喝過?我先讓下人給陛下煮茶罷。”
說著,顧元思便自顧自地走出去了。
沈思語無奈地扶額,看來顧元思並不打算告訴自己原因啊。也罷,她與顧元思本就不過只是有著幾面之緣的人罷了,並不算熟悉,顧元思又如何會把這些事情告訴自己呢?
雖然她與顧元思確實像是一見如故的模樣,但她當真並不瞭解顧元思,顧元思也不瞭解她,二人當真不能算是熟悉。
少頃,顧元思才大步流星走回來,走到沈思語身旁,道:“陛下請坐罷,我方才已吩咐下人去煮茶了。我曉得宮裡最常見的便是碧螺春了,便尋思著莫要再讓陛下品嘗平日裡本就常常喝到的茶,便讓下人去將前些日子一臨安門客贈與家姐一些的西湖龍井,還望陛下莫要嫌棄。”
沈思語笑了笑道:“不會的,朕本就最喜西湖龍井。”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在二十一世紀之時,沈思語一直對古鎮有著非凡一般的執著,故對臨安等地有著些許的瞭解,順帶還愛上了這些地方的風土人情與茶葉。她從前確實最喜西湖龍井,閑時看書時,飲上那麼幾杯西湖龍井,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可我明明記得從前陛下一直最喜碧螺春的啊。”顧元思略有些無辜道。
沈思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不覺心道:“我的天,你是何時去了解的我啊?”
但還是佯裝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只是後來發覺西湖龍井更加有韻味罷了。各有各的好,但是我卻偏偏愛上了西湖龍井的茶味罷了。”
“哦?當真是這樣?”顧元思眯起雙眼道。
但也不過只是一剎那,顧元思便收回了方才的神情,繼續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道:“既然陛下喜歡,那我便不再擔心什麼了。”
沈思語穿越過來如此久,她早就不必擔心自己會被拆穿這一事了。無他,不過是這個大禹朝的人如何曉得還能穿越還能重生呢?倘若有曉得的人,那也只能是與她同樣是穿越而來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