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鬥不止是朝堂上的爭鬥,更是牽扯到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爭鬥,亦或者是二者之間的和平相處雲雲。
只是沈亦雙曉得,攘外必須先安內。即便如今大禹朝的百姓安居樂業,生活無憂,但還是有些貧民一年來都不能有一件新衣裳。
且朝堂內依舊風起雲湧,即便所有大臣皆為大禹朝著想,但江山容不得兩個君主,只能有一個君主。而這個君主,只能是沈思語。
沈思語曉得,相比較於自己的優柔寡斷與吊兒郎當,沈亦雙更適合當這個君主。
然,沈思語同樣曉得,這個江山,只能是沈家的江山,不能由沈亦雙一個外人當了君主。沈亦雙並不是雲武帝所出,她是由雲武帝所認的一個義女,並沒有流著沈家的血。
沈思語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些自私,她並沒有這般大方。人無完人,她更不是聖賢,自然沒有那般氣度。
“陛下恕罪,是臣妄圖揣測君意。”易仙兒拱了拱手道。
倘若是換了旁人,定會大方地抬手道:“不知者無罪。”
然,沈思語本就不是正常之人,便不覺撅起嘴道:“原來在易愛卿眼裡,朕是如此不顧百姓之人,當真是讓朕寒心。”
易仙兒頓了頓,似乎不曾想過沈思語會這般,但看著沈思語並無生氣的意思,便曉得沈思語如此這般,只是在說笑罷了。
“陛下……”易仙兒略有些嫌棄道。
沈思語便“嘿嘿”地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朕再也不這般了。”
“倘若陛下當真是想要為百姓好,今後莫要再這般了罷。”易仙兒無奈道。
“為何?”沈思語問道。
一旁的江子若看向沈思語,淡然道:“並不是所有人皆曉得陛下是在說笑的。陛下如此這般幽默,這般親民固然是好,但並不是何時何地都適合這般模樣,倘若是在正經場合談論正經事情,陛下還是莫要這般了罷。”
沈思語佯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如何會不曉得這番道理?
她之所以這般,不過是為了讓易仙兒曉得江子若在宮中的地位罷了。
易仙兒再次頓了頓,但卻再也無驚訝之意,她不過思索了一番,便曉得了沈思語的真正用意,便拱了拱手道:“陛下有一個賢內助當真是難得。相信在陛下與鳳君娘娘共同努力下,這個江山,定會變得更好。”
沈思語滿意地點了點頭。
沈思語再與易仙兒交代了一番事情後,才讓易仙兒退下。
此時,禦書房內又只剩下了她與江子若。
面對著堆積如山的奏摺,沈思語不覺有些頭疼。明明她除了休沐日以外皆有批閱奏摺,為何無論她如何,都總有一大堆奏摺在等著她呢?
沈思語再看向江子若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時,不覺哀嚎道:“我的人生慘淡無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