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便扯開話題道:“子嗣本來就是要靠緣分的,緣分一到,自然便會來。”
“唉,只是難為了木悅了。”沈攸寧道:“在懷孕期間,你還要繼續上早朝,繼續批閱奏摺,當真是累壞你了。”
沈思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心道:“我終於曉得為何每任皇帝皆是獨苗了。”
但還是道:“這並無什麼,相信在皇宮裡,我能將孩子保護得甚好,不會累壞的。”
一旁許久未開口的江子若道:“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在談論如何保護孩子。”
“不對啊,你如何也會道此話?”沈思語不禁問道。
“你教的啊。”江子若無奈道。
沈思語想了想,自己從前確實道過此話,便也不去追問了。
三人再一番嘮嗑後,沈思語便派人一路護送沈攸寧回到鴻臚寺。
其實,倘若沈攸寧願意的話,還是可以住進自己原先該住的長公主府,但因沈攸寧已嫁出去,便只能按照對待使者的方式,讓她住進鴻臚寺。且沈攸寧也道自己本就對長公主府並不熟悉,便將就著在鴻臚寺住下了。
這一夜,沈思語卻在養心殿內飲酒。
算一下日子,她也有些許日子不曾碰過酒了。她承認她確實喜酒,但也不過只是小酌幾口,喝多了便會醉了。
她從前喝的皆是啤酒,只有來到大禹朝之後她才開始喝的白酒,不得不承認,古代人釀的白酒就是不一樣,居然還能隱隱喝出淡淡的甜味,許是自己的心裡本就是甜的罷。
她不過喝了小小的三杯,並不敢多喝。
“為何你又在飲酒?”一道嚴厲的男聲道。
能在此時來養心殿找沈思語的男子,除了江子若,也並無其他人了。
“不過是小酌三杯罷,我又如何敢多喝?”沈思語輕笑了聲道。
“可別又像上回那般醉酒了罷?”江子若蹙了眉道。
沈思語搖了搖頭,道:“上回是意外,因為煩心事太多,不小心喝多罷了,你看我現在,不就沒醉酒嗎?”
沈思語的腦子甚是清醒,她曉得自己並未醉酒,但還是想趁著這般似醉非醉的狀態時,道:“江子若,你可有想過要子嗣?”
江子若頓了頓,道:“可是今日沈攸寧道的話讓你有些抵觸了?”
沈思語搖了搖頭,道:“並不是。不過只是想問問你的心罷了。”
“我的心?”江子若說著,便走到沈思語面前,對上她的眼眸,將她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胸膛前,認真道:“這就是答案。”
沈思語能真切感受得到江子若的心在跳動著,不覺晃了神。
少頃,沈思語放下了自己的手,起了身,道:“江子若……”她的眼眸裡倒映出燭火跳躍的身影與江子若的模樣,莫名有了些許不同的味道。
“你當真不後悔?”
“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