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寧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還是木悅想得周到。不知為何木悅會曉得此事呢?”
沈思語自然不會告訴沈攸寧她為了安撫好沈攸寧自己特意去找宮裡一些有經驗的嬤嬤取的經的,她只道:“不過是些常識啊,我為何不能懂?”
江子若只給沈思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也不揭穿她。
沈思語無奈地聳了聳肩,為了緩解尷尬,便起了身,倒了一杯盞熱水,遞給了沈攸寧,道:“放心罷,無毒。這熱水不過是方才李公公才煮好的,且我與江子若之前也喝過,並無問題。”
沈攸寧道了聲“謝謝”後便飲盡杯盞中的熱水,道:“木悅當真是辛苦,除了休沐日,每日皆在此處批閱奏摺。”
沈思語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為大部分奏摺還是由江子若批閱的,而她不過只是批閱一些簡單的奏摺罷了。且她自小學開始,老師每日皆會佈置作業,哪怕上了大學,依舊還是有作業,她早已習慣了每日寫作業的日子,更何況只是讓她批閱一些比較簡單的奏摺呢?自然是並無大礙的。
但表面上還是道:“不辛苦不辛苦。既然我已享受到了這個位置所帶來的榮華富貴與至尊榮耀,這些不過只是小小的考驗罷了,並無辛苦之言。”
然,江子若卻突然道:“為何常心君會找波斯王子去狩獵?”
經江子若這般提醒,沈思語才憶起方才沈攸寧道常心君約了泰坦出去狩獵,常心君為何會認識泰坦?且為何她並不曉得常心君也會武呢?
沈攸寧似乎曉得沈思語在想些什麼,便道:“常心君可是禮部侍郎,自然是見過泰坦的,且後來他與柳大人也時常輪流帶著我們在大禹朝裡晃蕩,一來二去,便熟悉些了。且常心君本就會武,木悅便不用驚訝了罷?”
“就他那個弱身子骨居然也會武?”沈思語不可思議道。
“非也非也。”沈攸寧搖了搖頭,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木悅你怎能因人家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就斷定人家並不會武呢?”
沈思語想想也是,然,沈攸寧這番話卻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夏書寒。
倘若她不曾記錯的話,她初次見到夏書寒之時,便是在她的禦池裡,而當時夏書寒的模樣,明擺著不是被人追殺,而是與人一番打鬥後才逃離到禦池的。而沈思語漸漸地便忘記了此事。
夏書寒對外道自己並不會武,且之前邀沈思語出去之時,也是沈思語護送他到丞相府的。驀地,沈思語不禁心道:“不對啊,夏書寒從來沒跟我說過他沒有武功傍身啊,只是我一直都聽聞外邊人傳他不會武,故我才以為他當真不會武啊。”
沈思語當下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自己之前還好心說夏書寒沒有武功傍身才送他回府,如今看來,自己當真是傻。夏書寒定會以為自己是想多和他待一會才故意這樣的罷,亦或者以為沈思語的腦子不好使,既然忘了他會武一事。
想來自己一直都沒有好好和夏書寒解釋一番,告訴他她本就對他無情,莫要再誤會些什麼了,好生與芷荷相處才是。
而江子若與沈攸寧自然並未曉得沈思語的思緒早已飛出外邊去了,只以為她是在責怪自己蠢罷了。
咳,即便沈思語當真是在責怪自己蠢。
沈攸寧為了緩解尷尬,便道了一句沈思語甚是想吐血的話。
“木悅何時才會要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