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自然曉得自己這是惹江子若生氣了,但是她又不曉得自己為何就惹他生氣了。忙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這才恍然大悟道:“可是吃味了?”
江子若頓了頓,繼而別扭道:“你既然曉得,那還問我?”
沈思語一臉壞笑道:“難得你還能吃味啊?”
江子若見她這般幸災樂禍,不禁更來了氣,轉過身面對沈思語,佯裝惡狠狠道:“為何不能?你那般與人眉來眼去的,不曾顧及過我的感受,當真是可惡。”
沈思語無奈地笑了笑道:“你何時見過我與那小醫徒眉來眼去了?不過是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而我也只是禮貌性地笑了笑罷了,何來眉來眼去之說?”
“哼。”江子若道:“總之你不能與男子那般相處。”
沈思語笑著點了點頭,道:“一切都依你的,我再也不看其他男子了便是,即便那些大臣我也不會用正眼瞧了。”
江子若聽聞她連大臣都不用正眼瞧時,不禁道:“不能,你若是不用正眼瞧他們,他們只會道你是看不上他們,你又如何拉攏他們?”
沈思語撫了撫江子若的腦袋,道:“你不生氣了便可。我還有一事不明。”
江子若還是別扭道:“何事?”
“為何徐君愁會落得這般地步?”沈思語問道。
江子若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繼而才道:“這些人裡你保證都是可信任之人嗎?還是回了關雎宮後再說罷。”
沈思語乖乖地點了點頭,因為她當時去關雎宮帶了隨行的幾個宮女與四個抬轎子的小太監,小太監倒是沒問題,只是那幾個宮女裡,除了芷荷與方才留在玉明殿裡照顧徐君愁的素塵外,其他人皆不曉得。
而江子若的關雎宮的宮女裡,除了掌事宮女寄琴與兩個二等宮女外,另外幾個新分配進來的宮女卻不曉得她們的底細,故才會這般謹慎。
待他們回到了關雎宮後,沈思語便迫不及待地拉著江子若進了內室,且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其他人只曖昧地笑了笑,也不再言語。
“說罷,到底有何事不明?”江子若開門見山道。
“依照你的說法,徐君愁的家族應當甚是強大才是,為何他如今會落得這般田地?”沈思語道。
“自然也是因為普安帝。”江子若淡然道:“本來在先皇時,徐家在朝野中的勢力還是很強大的,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徐家人便因犯了錯而貶職革職,漸漸地,便由那些科舉進來的人代替了他們的職位。”
沈思語終於曉得為何那些大臣的年紀都偏小了,原來是被從前的沈思語提拔上來的。從前的沈思語早就有培養自己勢力的想法,故才會這般做,至於是如何暗箱操作的,她就不曉得了。
“原來她從前就已經為我鋪好了路,當真是了不得。”沈思語不禁感慨道。
江子若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早就道過她不是你這般模樣,故我才會一開始便認出了你不是她。”
“你很瞭解她?”沈思語不禁有些吃味。
“不必吃味。”江子若道:“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的性子如何我自然是曉得的。且我從未對她有過男女之情,你也不必這般。”
沈思語這才綻放了笑容。
然,她卻憶起重要一事。
“我忘記問徐君愁金陵畫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