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寒承認,他從前確實在心裡暗暗喜歡過沈思語,但後來自沈思語登基後娶了江子若,他便對沈思語死心了。
他曉得自己不可能再去打擾沈思語,同樣也不能再對她抱有任何非分之想,便強迫按耐住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後來他對任何人都是這般冷冰冰的模樣,眼眸裡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久而久之,他的心裡便當真再也沒有沈思語了,有的只是大臣對君主的忠誠。而他從前,對沈思語盡管不是冷冰冰的模樣,但是也沒有做過什麼越界之事,更是不曾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在外人眼裡看來,便是沈思語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也只有在沈思語登基後才徹底後悔了,但後悔已無用,一切已成定局,他便只能掐滅自己的那個念頭。從此,他的心裡再也沒有裝過任何人,就連沈思語也被他從他的心裡趕出去了。
沈思語在普安一年還對他各種獻殷勤,總是往他的丞相府裡跑,很少理會江子若。可自從之前沈思語落水昏迷醒後來,便開始對江子若各種寵愛,明眼人都曉得沈思語這是想開了,要對自己的結發之夫好些了。
盡管後來沈思語還是往他府裡捎東西,但是卻再也與從前不同,他那時便曉得,沈思語的心裡再也沒有他了。他便當真放下心了。
如今,芷荷卻問他的心裡可真的她,他當真是答不上來。
他說不上自己對芷荷是何感情,朦朦朧朧的,理不清道不明。
芷荷見他許久未回答,便也不再追問了,便佯裝淡然道:“大人,奴婢明年便去參加科舉,待奴婢金榜題名之時,定會去丞相府提親。”
“那也要看到時候我的心裡可否有你了。”夏書寒眯起雙眼道。
“大人可是在給奴婢機會?”芷荷小心翼翼道。盡管她盡量壓制住自己,但話語裡還有透露些許歡喜。
夏書寒也不戳破,只輕笑了聲道:“那便看你表現了。”
芷荷也是初次見夏書寒這般,不覺晃了神,道:“大人……”
夏書寒瞬間斂了笑容,道:“哦?可是不喜歡本官的笑容?”盡管是疑問的話語,但語氣裡依舊沒有波瀾。
芷荷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果然還是這般比較習慣,方才大人那般,一點都不像大人。”
夏書寒沉吟著點了點頭,道:“原來你喜歡本官這般啊,那以後本官在你面前便再也不笑了。”
“大人歡喜便好。”芷荷無奈道。
“當真?”夏書寒挑眉問道。
芷荷見他這般,便不自覺撅起嘴,道:“才不是呢,大人還是笑起來好看,以後,大人只許笑給奴婢看。大人笑起來,可好看了,比鳳君娘娘還好看。”
夏書寒睨了她一眼,道:“當真?”
芷荷無奈地嘆了口氣,曉得夏書寒這是不願自己輸給江子若,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自然當真。”
夏書寒嘴角不覺勾起一抹淺笑,道:“本官今日高興,便賞你這個休沐日來丞相府與本官對對子。”
“一言為定。”芷荷輕笑了聲道。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