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忍著沒有白她一眼,心道:“不好意思,我的身體裡還真的沒有流著你們沈家的血,我本就不姓沈,只是跟著師兄的母親姓沈而已。”
但表面上還是道:“可如今你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你在大禹裡待上兩個月便到了六個月了,而後你便不用再擔心了,為何還要來求我?”
“我是擔心他們會在孩子出生後對他動手……”沈攸寧依舊不死心道:“木悅,看在你我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保護好他她可以嗎?”
“我不過是個傀儡皇帝,你要讓我如何保護他她?”沈思語不禁好奇道。
沈攸寧見沈思語給了自己的希望,便連忙道:“你宮裡的鳳君可是個兔仙?”
“我警告你啊,不準打江子若的主意。”沈思語義正言辭道。
“我從未下想過打他的主意,我不過是想著既然他是兔仙,他自然還是會法術的,可否幫我求求他讓他施法保護我的孩子。”沈攸寧道。
沈思語努力讓自己的眼睛不看著她,只嘆了口氣道:“不是木悅不幫表姐姐,只是木悅當真是無能為力。還望表姐姐另請高明。”
話畢,沈思語便邁開步子,想要離開。
然,沈思語的身後再次傳來“噗通”的一聲,她曉得這是沈攸寧又在給她下跪了。她無奈地轉了身,輕輕扶起沈攸寧,道:“為何你就這般執著?”
我沒有這個義務幫你,同樣也不想幫你。
理所當然地,此話沈思語也只在心裡道罷了,並不曾道出來。且倘若要江子若施法保護她的孩子的話,那可就大大損耗了江子若的修為了。倘若那個孩子命中本就有那麼一劫,而江子若強行幫那孩子擋下的話,到時候江子若便會遭天譴。
沈思語自然曉得遭天譴後是如何可怕。上一回江子若不過是決定要帶她去看《百鳥朝鳳圖》,卻在當晚直接昏迷不醒,但是卻沒有任何中毒跡象,便是直接昏迷不醒,沒有任何徵兆。
雖然她並不曉得後來江子若是如何醒過來的,但她曉得他們不過都是生活在六界裡的人,皆按著六界的規則生活著,不能打亂了其中的規則。
此回自然也是如此。倘若要她在江子若與那未出生的孩子當中選擇,她定會選擇江子若的。莫要說她自私,她本就不是什麼聖母,不是什麼人她都會去相救的。
“因為,我的孩子比我重要。”沈攸寧道:“你如今還未當母親,你不曉得這番感受,一個鮮活的生命正在被你培育著,那是一種何等神奇的感受。”
被她如此一說,沈思語艱難地咬了咬下嘴唇。
“其實,我不知道該如何幫你。只是……”沈思語說著便從袖口裡掏出一枚九宮八卦牌,遞給了沈攸寧,道:“此塊九宮八卦牌是經寺廟裡的得道高僧開了光的,可助你的孩兒避兇險。”
沈攸寧猶豫著接過了這枚九宮八卦牌,道:“你是何時去找得道高僧開光的?”
沈思語總不能告知她這是她還在二十一世紀之時,她的師兄的母親找寺廟裡的得道高僧求的這個九宮八卦牌罷?當初她穿越過來之時不知為何這枚九宮八卦牌也跟著穿越過來了,而其他東西卻沒有跟著穿越過來,想來也是有它的用處的罷。
她只幹咳了兩聲道:“你就不必管如此多了,安心收下便是。滿月酒木悅是去不得的,那便順便將這個作為滿月酒的禮物罷。本來是用來給木悅避兇的,但如今看來,木悅那未出世的侄兒更需要它。”
沈攸寧曉得沈思語並未騙她,因為她一撫到這枚九宮八卦牌時,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蔓延開來,心裡不禁騰升起一股暖流。
“木悅,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