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臣不曾記錯的話,陛下從前可是不會作畫的啊,陛下可是為了臣而專門去學的?”沈攸寧問道。
倘若是換了他人,定會順著她直接道自己是為了她而專門去學的,但沈思語從來不按常理來的,此回自然也是不意外。
“自然不是啊。”沈思語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不過是朕之前無意間畫過一回,發現自己當真是這方面的天賦。而此回,不過只是朕的第二次作畫罷了。”
素塵無奈地抽了抽嘴角,心道:“你好歹謙虛一下啊。”
沈攸寧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依舊還是一副歡喜的模樣道:“看來陛下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會每日算賬將自己悶在禦書房裡的小孩了。”
沈思語忍著沒有給她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因為她與從前的沈思語相比較,很明顯是從前的沈思語略微成熟些。
素塵自然也是好奇沈思語方才畫了些什麼,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沈思語的畫。
沈思語無奈地笑了笑道:“表姐姐,朕的這個小宮女對此畫甚是好奇,不若也讓她瞧上幾眼?”
沈攸寧見沈思語這般言語,便也不好道些什麼,只將此畫遞給了素塵。
待素塵接過此畫後,她不禁訝然。
白牆紅瓦,石橋綠水,伊人笑魘,公子翩翩,美目流盼,千言萬語不必言說。
而畫上的伊人與公子,應當便是沈攸寧與波斯王子了罷。
“即便朕曉得爾等一生都遇不到如此場景,但朕卻自作主張將爾等這般畫出來了。”沈思語莞爾一笑道:“此畫便贈與爾等,讓波斯的子民也瞧瞧大禹朝的風景如畫,瞧瞧漢服之美。”
“臣多謝陛下。”沈攸寧與波斯王子拱了拱手道。
其實沈思語如今還不曉得波斯王子到底喚什麼名,但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表姐姐與表姐夫快快請起罷,無須這般多禮。”
沈攸寧似乎這時才憶起自己根本就不曾道過波斯王子的名諱,當下才拉著二人,對沈思道:“陛下,這是臣的夫君,波斯的二王子,泰坦。”
沈思語聽聞此名諱後,沒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心道:“這不正是古希臘神話裡原先的統治種族嗎?後來被宙斯推翻了的那個統治種族。”從前沈思語可是也看過希臘神話,自然也曉得些許的。
但沈思語表面上還是佯裝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泰坦。”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沈攸寧又轉向泰坦,道:“此乃我的小表妹,大禹朝的皇帝,沈思語。”
泰坦拱了拱手,以示招呼。
一番客套之後,沈攸寧便拉著沈思語進了內室,單獨與她談談。
沈思語不禁納悶,直接道:“你就不怕與我單獨共處一室,我會將你肚子中的孩子打掉嗎?”
沈攸寧似乎也不曾想過沈思語會這般直截了當,但也不惱,只無奈地笑了笑道:“自然是不怕的,我相信你不會蠢到如此地步的。”
也罷,這個孩子關乎到大禹與波斯之間的發展關系,倘若沈攸寧在大禹裡掉了孩子,沈思語自然是脫不了幹系。
“表姐姐,你的這個孩子,應當不是才剛懷上的罷?”沈思語試探性地問道。
不曾想,沈攸寧卻變了臉色,直接“噗通”一聲,便跪在了沈思語的面前。
沈思語頓了頓,繼而道:“表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木悅可否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