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來的人眾多,不過才過去些許時候,兩大桶粥便見了底。
“今日不曾分到粥的也不必灰心,興許過了幾日後,我們便會再次來了。”沈思語莞爾一笑道。
那些還未分到粥的百姓卻也不惱,有一姑娘歡喜道:“姑娘可是我見過的最心善的女子了,我便等你罷。”
“看姑娘與二位公子的穿著便非平常人,應當是富貴之人,這年頭,這般心善的富貴之人甚是少見了。”一男子道。
周圍的人便也跟著附和起來,贊頌沈思語三人。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改日可登府拜謝?”一老翁道。
常心君便張口,正想道出他們是何人時,沈思語便遞給他一個眼神,常心君識趣地閉了嘴。之只瞧見沈思語搖了搖頭,道:“這就不必了。雷鋒說過,做好事不留名。請叫我紅領巾。”
他們自然只聽懂了前面一句,後面的兩句話自然是沒有聽懂的,但是他們還是道:“姑娘心善,好人必有好報。”
再一番言謝後,他們這才肯離去。
此時的陽光甚是強烈,沈思語三人經過方才那番後,皆流了汗,沈思語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臉上的汗水。
常心君也在自己的袖口中掏,可掏了半天,卻還是未能掏出手帕,只笑著看向了沈思語。
沈思語自然曉得他是何意,只道:“別看著我,我也只帶了這一塊手帕。”還有一句話未道出,便是“男女授受不親”。
常心君倒也不勉強她,只用手掌用力扇風。
“公子倘若是不嫌棄的話,本小姐的手帕倒是可以借給公子一用。”一道婉轉的女聲在他們耳畔邊響起。
同時看向聲音的發源處,只瞧見方才那個錦衣玉帶的姑娘正拿著手帕遞給常心君沈思語不禁訝然,道:“是你?”
那姑娘看向沈思語,挑眉道:“哦?姑娘認得本小姐?”
沈思語忙搖了搖頭,道:“不是,不過是方才一直見姑娘往我們這邊瞧罷了。”
只瞧見那姑娘不屑地一笑道:“莫非是看本小姐比姑娘美貌才會這般看著本小姐的罷?”
沈思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還以為這是個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原來又是一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啊。而且又是一偷偷溜出府的千金大小姐罷,尋常的大家閨秀、千金大小姐身旁皆是有一群人跟隨的,不可能身旁只有一個小丫鬟,這般情況,便只能道她是偷偷溜出府的罷了。
“你便記住了,本小姐乃雲宛天是也。”雲宛天得意道。
而她身旁的那個小丫鬟便也跟著神氣起來。
然,沈思語卻道:“雲宛天是何人啊?”
雲宛天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緊接著便變成了惱羞成怒,道:“你居然連本小姐都不認識?”
尋常人這般情況下,應當是問身旁人她是何人才對,可沈思語又是何許人也,只淡然道:“我該認識你嗎?”
她的這一句話沒差點將雲宛天氣死,而常心君在一旁拼命憋著笑,聞天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不曉得他們此時是何情況。
雲宛天大力拍了一下案幾,沖著沈思語惡狠狠道:“你便給本小姐記住了,本小姐乃工部尚書雲立軒之妹雲宛天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