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呆呆地點了點頭。
沈思語再轉向芷荷,贊賞道:“你方才那般淡然的模樣確然是好,讓她抓不住把柄。”再轉向花月,道:“你自然會害怕,只是莫要輸了底氣。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任他人如何冤枉你,都不能輸了底氣,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可懂?”
芷荷與花月皆點了點頭。
然,花月卻道:“方才她那般模樣確實是想要奴婢背鍋,只是不知方才顧大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這般大費周章地來審問?”
沈思語這才憶起她們根本就不曉得方才發生了何事,她便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遍。
風雪與花月聽完後,皆憤憤道:“當真是可惡。”
芷荷則沉思了一會,才道:“其實,她不過是打著審問的幌子,實際上是想來養心殿削減陛下的龍威罷了。倘若今日她當真打了風雪,那日後所有人皆再也不會把陛下看在眼裡,就連養心殿的其他人也不會把陛下放在眼裡了。一個連自己的宮女都保護不了的主子,他們自然而然便會對陛下失望,便想著投靠其他人了。”
沈思語贊同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還好朕方才忍不住給了她一巴掌,這才讓她停了下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沈思語再將她們三人安撫一番後,便也讓她們退下了。
至於為何顧梨梨沒有針對玉鸞,只因玉鸞根本就不在這裡,玉鸞正在東廂閣給聞天清掃房間,且沈思語曾交代過,沒有她的吩咐,玉鸞不可輕易離開東廂閣,沈思語便是怕有人認出了玉鸞,才會這般做的。
沈思語原以為此事便這般過去了。然,她終究還是太小看顧梨梨了。
幾日後,沈思語下了早朝後,便去了禦書房,與江子若在禦書房批閱奏摺。
驀地,沈思語的胸口隱隱傳來一陣劇痛,沈思語不禁蹙了眉。
江子若見她這般,便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胸口有些悶悶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沈思語依舊蹙著眉道。
江子若便伸出手,撫了撫她的眉頭,道:“你曾經與我道過,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確的,既然你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了,那便快些回去罷。這裡便交給我罷。”
沈思語對上江子若的眼眸,道:“你一人批閱如此多的奏摺,當真是辛苦你了。”
江子若搖了搖頭,道:“不辛苦,你快些回去罷,不能再耽誤了。”
“好,等我看一眼後我便回來。”沈思語說著便在江子若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笑著離開了。
江子若待她走後,撫了撫方才她碰過的地方,臉上無法掩飾的笑意已出賣了他。
“但願,真的是你想多了罷。”江子若道。
沈思語風風火火地上了轎子,小太監們見她這般著急,走得便也快些了。
沈思語的心裡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待她回到養心殿後,心裡的那股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芷荷,養心殿內可發生了什麼事?”沈思語嚴肅道。
芷荷難得見到沈思語這般嚴肅的表情,便也跟著嚴肅了起來,道:“陛下,為何突然這般問?”
“無事,大概是朕多想了罷。”沈思語鬆了一口氣道。
瞧著芷荷這般模樣,沈思語便想著養心殿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
然,下一刻,她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只瞧見花月哭哭啼啼地跑到了這裡,一瞧見沈思語也在這裡,便慌忙跪下了。
沈思語關切道:“有何事你說便是。”
“風雪,風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