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為何自方才娘娘回去後便變得有些恍惚了。”芷荷欲吃掉沈思語的“馬”,便將“車”也行至“炮”的身旁。
沈思語瞧見她那般,只莞爾一笑道:“有這般野心固然是好,只是不能就這般表現出來了。”便將“馬”行至兩“卒”跟前,頗有著要過河殺人之意。
“想來陛下的狠勁還是有的,只是平日裡善於隱藏罷了。也還好只有幾人曉得陛下是這般,他人並不曉得。”芷荷便將方才的“兵”過了河,行至沈思語的“馬”身旁。
“欲完成一事不必如此緊張,這般只會先暴露了自己。只能將自己隱藏好,步步為營,才可當真贏了他人。”沈思語曉得當下自己進入了兩難的地步,倘若救了“卒”,“馬”便會被吃掉,倘若救了“馬”,“卒”便會被吃掉,她不過沉吟了一會,便將方才的“馬”過河,直接吃掉了芷荷的一“兵”。
而芷荷自然也不甘示弱,吃掉了沈思語的“卒”。
“當下算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了。”沈思語依舊笑魘如花,道:“想來也是如此,當兩者不能共存時,便只能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方。只是被舍棄的一方也當真是可憐。”
二人便在這般玄乎的對話中結束了這局棋局,最終因芷荷的“帥”前無棋子保護,沈思語的“將”便一步行至“帥”跟前,將“帥”吃掉,後沈思語便勝了這局棋局。
沈思語已很少再這般用腦了,方才那般大戰,她已開始流汗,芷荷見她如此,忙用團扇大力給沈思語扇風。
沈思語接過團扇,有氣無力道:“朕自己來,你也熱,自己給自己取個扇子扇風罷。”
芷荷道了聲:“是。”而後便再去梳妝奩裡尋出了另一面團扇,大力扇風。
驀地,芷荷憶起象棋還未收起,忙放下了團扇,欲收拾。
“不必如此著急,先讓自己涼快一些再去理會。”沈思語依舊有氣無力道。
“是。”芷荷便坐了下來,大力給自己扇風。
“不知你可還記得朕之前失蹤之時?”沈思語反問道。
“如何不記得?”芷荷無奈道:“陛下可不曉得,尋遍天下也不曾尋到陛下,娘娘那日可是快瘋掉了。娘娘當真是關心陛下。娘娘關心陛下是理所當然,但有一人,也同樣在尋找著陛下,且還放出狠話,定要見到安然無恙的陛下。陛下猜是何人?”
沈思語在腦海裡搜尋著可以說出這番話的話,想了想,便只有沈亦雙,可沈亦雙不是視自己為眼中釘,又如何會這般講?
然,芷荷卻道:“陛下肯定不曉得,此人便是沈亦雙啊。”
沈思語嚇得差點便從椅子上摔下去,不知為何,每次她一聽到沈亦雙的名號與名諱,都能條件反射般要摔下去,只能道是沈亦雙此人氣場太強了罷。
“還好後來陛下自己回來了,才沒有將事情鬧大。”芷荷一憶起當時沈思語失蹤的事,還心有餘悸,因她當時還當真以為沈思語便這般一去不複返了,她也會害怕。
“朕才不是自己回來的,朕是被人,不對,是被妖送回來的。”沈思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
“妖?”芷荷不禁驚訝地捂住嘴巴,道:“原來身邊還當真有妖。”
“你可曉得,既然江子若乃一兔仙,為何就不能有妖的存在?”沈思語無奈道。
芷荷回味了一下這番話,覺得甚是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道:“也罷,只是平日裡見不到,才會以為並不存在。”
“但此事不宜聲張,不能破壞了這般平衡。”沈思語鄭重道。
芷荷見她這般嚴肅,便也嚴肅道:“奴婢定不會與他人道此事的。”
然,下一刻,外邊的宮女便道了一句沈思語平生最怕的一句話。
“陛下,攝政王殿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