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比武之時,聞天已盡量放水,不讓自己傷到自己的對手了,故才會這般。
幾日後,沈思語才曉得,素塵原先是一戶淳樸農家的兒女,但由於家裡孩子多,便只能忍痛將女兒送入宮中當差,為家裡謀生計罷了。
此時的沈思語正於禦書房內捧一卷《資治通鑒》品讀,焚煙繚繞,聽聞此訊息後,先是無奈嘆了口氣,才道:“果不其然,這裡的大多數宮人皆是因為這般原因,才會入宮的罷,當真是可憐。”
“你這般唉聲嘆氣又有何用?”江子若頭也沒抬道:“如今的你還並未有多大權利,無權去改變民生,你當下能做的,便只有充實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配得上這般悲天憫人之感。”
驀地,沈思語憶起了重要一事,從袖口裡掏出了一紅木盒,道:“這是我很久之前買下來的,只是一直都忘了贈與你罷了。”
“是何物?”江子若這才抬了頭,對上沈思語的眼眸。
沈思語故作神秘道:“你猜是何物?”
“能這般裝著的,定不是吃食,莫非是發飾?”江子若反問道。
沈思語打了一個大大的響指,歡喜道:“不愧是我夫君,當真是聰明!”說著,便遞給了江子若,道:“你開啟看看。”話語裡藏不住的歡喜。
江子若接過那紅木盒,輕輕地開啟了,映入眼簾的正是一枚白杏簪,江子若略有些受寵若驚道:“盡管樸素,卻也淡雅,想來並不是皇宮之物罷。”
“自然如此。”沈思語道:“還記得芷荷的生辰之時我帶著她出宮了嗎?便是那日買的杏簪,之時不曾想回來後我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了,今日在整日梳妝奩時才發現了這枚杏簪。”
“虧你出宮還記得給我捎東西。”江子若無奈地笑了笑道:“看你這般誠懇的份上,便原諒你那日不帶我出宮玩的事了。”
沈思語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道:“原來你是這般記仇的啊。”
江子若只用鼻音“哼”了一聲,並不作答。
“如此說來,我也有一物要贈與你。”江子若略有些別扭道。
“何物?”沈思語不禁好奇道。
江子若將杏簪放好,這才從袖口裡掏出一串相思豆手鏈,略有些別扭道:“我並不是有意送你這個的,不過是想著你手上空空的甚是不好看,又想著你應當不會佩戴那些俗物,便自己閑來無事串了一串相思豆手鏈給你罷了。”
沈思語自然曉得在古代男子送女子相思豆手鏈是何意,再瞧向江子若,江子若只將視線挪開,並不看向沈思語的眼睛。
沈思語也不會直接就這般道出來,只無奈地扶額,伸出手,示意江子若幫她佩戴上。
江子若瞅了她的爪子兩眼,略有些別扭道:“自己戴。”
沈思語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定是害羞了!”
說著,便取過江子若手上的相思豆手鏈,快速戴上,再將江子若一把打橫抱起,道:“走罷,今日我高興,帶你出宮罷。”
江子若起先還掙紮,但見掙紮無效,只好任由她這般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