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躲開後,才曉得那不過是從沈思語的外衣上撕扯下來的銀絲,並沒有什麼攻擊力。
只暗暗咬了咬牙。
杜雅南將木劍扔給了沈思語,自己再快步跳下馬,拔出了佩劍,這一系列動作都不過發生在一剎那,所有人皆暗嘆杜雅南的身手之好。
就連沈思語也不禁道:“好身手。”說著,便拔出了自己的木劍。
薛靈夢看著沈思語那銀龍騰雲駕霧劍鞘拔出的居然是一把木劍,忍不住嘲笑道:“憑陛下的身手,拿著一把木劍,當真是要笑死人。”
“你都不曾試試,為何就覺得會笑死人。”沈思語冷笑了一聲道。
說時遲那時快,那些白衣女子也拔出了手中的佩劍,齊齊沖向她們。
沈思語見她們地姿勢似乎是要朝著她的肩膀砍去,倘若是從前,她定會俯下身,可此回,她卻選擇了用劍相迎,剛好擋住了要砍向她的胸口的劍。
方才她們只是微微揚起手,另一隻手則在下面做好了要攻擊她胸口的準備,這就是俗稱的“假攻擊”,故意朝著這一個方向進攻,但事實上是要朝著另一個方向進攻。
就和足球運動員用的“假動作”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沈思語的力氣很大,可對方的力氣也不小,沈思語便這般硬生生地被兩個白衣女子的劍按著,釀蹌地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看來是朕小看了你們的力氣。”沈思語道。
話畢,便加大了手中的力氣,用力一推,將那兩個白衣女子的劍擋了回去,力氣之大,大到她們二人的劍被擋回去的時候還互相碰撞一下,發出了“哐當”一聲。
她們也不甘示弱,分開了來攻擊沈思語,沈思語眼見著躲過了這一個白衣女子的一擊,卻又忙來了個後空翻躲過了另一個白衣女子的偷襲。
那兩個女子皆訝然,這和傳言中的不一樣啊,傳言道這個傀儡皇帝只會些許防身之術,對付普通的流氓地痞沒問題,可要對付她們這般高手,應當是手下敗將才是,為何會變成了這般。
就連薛靈夢也不禁訝然,心道:“本座分明記得沈思語的身手沒有這般好的,且上回在山上她也是被本座的人抓了回去的,不應該啊。”
想歸想,但並未停止手下的動作,三人再次擊打起來。
再瞧向這一邊的杜雅南,一人面對著四個白衣女子,依然還是一副冷冷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她的膽怯。
這一邊的四個白衣女子是薛靈夢的雨澤闕的四個閣主,在雨澤闕裡,除了薛靈夢外,這四個白衣女子便是最厲害之人了。
然而,此刻她們的白衣下多了一處明顯的殷紅,便是在剛才對打之時,杜雅南在她們的手臂下皆劃下了一刀。
她們不禁訝然,居然還能有人可以在她們躲不過的情況下同時劃傷了四個人。
且杜雅南眼裡的冰冷之氣不曾減少。
這四個白衣女子自然是曉得自己碰上了高手,皆倒吸了一口氣,但並未亂了陣腳。
在對打過程中,杜雅南腰間處別的一個細柳香囊被對方刺破,裡面的樟樹葉一片一片飄落,杜雅南眼中寒意更甚,手中的劍不再那般柔和了,越發地凜冽起來。
四個白衣女子皆有些招架不住。
一番對打後,四個白衣女子皆被杜雅南擊倒在地。
看著這四個白衣女子口吐鮮血,臉上的面紗不輕易飄落,露出她們原先的沉魚落雁之貌,但杜雅南依舊沒有憐香惜玉之意,只冷冷道了一句。
“爾等不能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