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若也不做多言,二人便這般無言了。
翌日,沈思語一臉疲憊地上了早朝,群臣看著她這般,自然是心裡有數,何人不曉得江子若昨夜又歇在了養心殿,便皆以為沈思語身子還是不適罷了。
沈思語也懶得再去解釋些什麼,便讓他們這般以為了罷。
此時,沈思語又講批閱奏摺的重任交還給了沈亦雙,沈亦雙便也無太多心思去管沈思語和江子若。且沈思語以為,娶了江子若之人可是她,沈亦雙憑什麼對自己指指點點,這般想著,她便狠狠瞪向沈亦雙。
然,不看向沈亦雙還好,她此時一看向沈亦雙,才曉得沈亦雙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且神情略有些複雜,她剛想問沈亦雙為何這般盯著她看的時候,沈亦雙便又挪開了視線。
沈思語便也不做多想,只看向群臣,緩緩開口道:“開始罷。”
太監總管得了她的命令,便扯著嗓子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畢,便有大臣站了出來,恭恭敬敬道:“啟稟陛下,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思語再次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將原先想說的“不當講就別講了。”硬生生憋了回去,只佯裝淡然,拂袖道:“愛卿請講。”
那大臣得了沈思語的命令,便恭恭敬敬道:“臣要講的,便是賦稅之事。”
沈思語定睛一看,才曉得這個大臣便是戶部尚書鄭耀文,此戶部尚書同樣不簡單,平日裡看起來甚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聽聞私底下曾將自己府上與丫鬟偷情的家丁活活打死,但至於此事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
她只拂袖道:“無須顧忌太多,愛卿直說便是。”
以她以往看話本的經驗,鄭耀文甚是有可能道:“如今國庫已空,還望陛下加重賦稅已減輕國庫的負擔。”
然,鄭耀文卻道:“如今國庫已滿滿當當,百姓安居樂業,臣以為,應當減輕賦稅,好讓百姓更加臣服於陛下的統治。”
沈思語嚇得差點又從龍椅上摔下來,忙扶住了龍椅,生怕方才自己聽錯了。心道:“他明明就是沈亦雙的羽翼,按理來講,不是應當充當一個壞蛋炮灰?為何偏生卻這般為百姓著想?沈亦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沈思語百思不得其解,只看向沈亦雙,沈亦雙一副“你自己做決定”的表情讓沈思語瞬間無奈,她只好硬著頭皮道:“愛卿所言極是,只是倘若賦稅太輕,國庫終有一日會空損,還望愛卿好好斟酌減輕賦稅的稅率。”
“是。”鄭耀文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道:“臣以為,應當降十個點便可。”
沈思語先頓了頓,繼而才反應過來鄭耀文說的是降百分之十,只輕輕點了點頭,道:“愛卿道的極是,就按愛卿說得去辦罷。”
“謝陛下。”鄭耀文恭恭敬敬道。
“還有何人有事要啟奏的?”沈思語問道。
氣氛安靜了許久後,才響起一熟悉的聲音。
“陛下,臣有一事啟奏。”